“这一手真漂亮!”
远处魏端公不知道怎么冒了出来,鼓掌大声笑道,一脸不加修饰的惊艳神采。别瞧魏端公十足书生儒雅,对弓箭枪械都很热衷,算半个行家,除去那个三步,陈二狗的一切动作都完全符合在西北盗墓一行颇具传奇色彩的榜眼王虎剩,甚至还不如来山水华门没多久就把一个贵妇弄上床的王解放,原先陈二狗在他看来无非就是野心有一点脑子有一点气度也不小的落魄后生,年轻却有干劲,可今天细细一思量,却有些让魏端公心思纠结,王虎剩确实不是大枭巨擘,但好歹不是小混混,为啥就能对一个还没什么事业的年轻人死心塌地?关键是张三千能有今天的那份连他见了都忍不住惊叹的灵韵,靠得是谁?是一出生就投了河自尽的娘?还是那小娃四岁就不清不白归西、大字不识一个的酒鬼老爹?当然不是。
“看走眼了?”魏端公皱眉自问,回到别墅书房。
陈二狗的生活依然平淡无奇,穿着一身制服在小区转悠的时候,没忘对那些个非富即贵的业主们摆出一张笑脸,他的笑脸少了几分职业姓,多了几分真诚,偶尔帮几个业主解决点什么小难题,偶尔有外来客人在小区迷了路,尽了保安的职业同时也不忘客套寒暄东拉西扯一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机遇来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了贵人,总之他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走得有心眼,魏端公偶尔一次喝酒说过尽人事听天命六个字,陈二狗深以为然,每天都要时不时提醒自己几次,曹蒹葭走了,但没带走他心底扎根后迅速破土而出的野心,这颗种子是她种下的,王虎剩在除草,赵鲲鹏在施肥,魏端公也在浇水,相反她一走,陈二狗执念更重,这种执念三分是欲望,七分,都是压抑了十几二十年的滔天怨念。
很难想象一个怨念滋长二十多年的男人有朝一曰出人头地后,会有怎样的孽畜行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