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犊子对你有企图。”负责把小夭送回附近住宅小区的陈二狗嘴里叼着根牙签道。
小夭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我也是男人,知道某些眼神的特殊含义。”陈二狗再次点燃一根中华,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这话的确不是假的,何况还是根好烟。
“狗哥,您别对兮兮生气,她没恶意。”小夭看陈二狗心情似乎不错,终于敢提这个话题。
“别您了,听着别扭,估摸着你喊着也累。”
陈二狗笑道:“不生气,她也是为你好,我能理解。你看我这样子,再看你,一路上多少人盯着我们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一朵鲜花和牛粪的搭配,不奇怪才是怪事。”
“狗哥,你真觉得自己是牛粪?”小夭歪着脑袋问道。
陈二狗笑了笑,没说话。
“狗哥,我觉得吧,你要真是牛粪,也是能让鲜花滋润生长的那种。”小夭玩笑道。
陈二狗吐出一口烟,道:“这马屁舒服。”
小小得意了一番的小夭吐了吐舌头,双手交织放在身后行走,无意中将胸部的曲线突显得愈发诱人,微笑道:“狗哥,你会下围棋吧,而且肯定是高手。”
陈二狗摇了摇头道:“不会,只懂点象棋的皮毛。”
“那你数学一定很好。”小夭信誓旦旦道。
“为什么?”陈二狗好奇道。
小夭悄悄做了个鬼脸,似乎有点不敢说。
“知道了,你是想说我很会算计?”
陈二狗笑道,眯起眼睛,享受那根烟带来的舒畅,“其实我玩的都是小把戏,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其乐无穷,斗久了,很多东西原先不懂也会懂的,小夭,这不是说我比聪明,只是环境不一样而已。有个疯癫老头子说过,穷人的穷不是笨,是命。我只是个农村里长大、读过十二年书的人,信命,比谁都信,但信不代表不想挣扎,我们山里人进山打猎下套子,经常看到那种把铁丝咬断的山跳,也就是你们城里人只会蹲在笼子里吃菜叶的兔子,而我,不是兔子,是只野山跳。”
陈二狗走了一段路,发现小夭突然不走了,转头,竟然看到这小妮子又莫名其妙流泪起来,难道她不知道她哭的时候真的让男人无法抗拒吗?叹了口气,陈二狗丢掉烟屁股,转身走到她身边,柔声道:“你这孩子又哭。说起来,我很小的时候也喜欢哭,因为那个疯癫老头说一个人哭就代表着这个人还有灵气,后来他死了,不知咋的我也就不怎么喜欢哭了。我很好奇,你哭什么呢?”
泪眼朦胧的小夭一把抹去眼泪,好像是想要使劲看清这个从不故作深沉、总喜欢笑着看人看事的男人,却止不住又流出来,抽泣道:“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