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前去,打开门。
北辰走出包厢,男人僵硬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伸手擦了擦额际的冷汗。
“对了。”北辰突然回头,惊得男人又立刻僵直了身体,等待着北辰的指使。
“过几天安排卓倾颜出狱。”话落,再未看身后的人一眼,转身朝酒吧门外走去。
北辰走后,一个小弟从角落出来,回到原来的包厢,刚才那个男人现在正坐在沙发上饮酒压惊。
“老板,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您怎么对他那么客气?”那小弟给男人倒了杯酒问道,何止是客气,根本就是毕恭毕敬。
男人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才说道:“这个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记得,下次见到他,绝对要拿住对待你祖宗的尊敬劲儿去服侍就对了!”
那名小弟挠挠头,心里是明白了,刚才那个男人,别看年纪不大,但是绝对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刚才老板对那人的热情劲儿,他可是第一次看到啊!
舞池中的舞女郎依然跳着激|情的舞蹈,衣不蔽体的服饰中透着诱|惑,蛮腰不停地摆动,舞动着一个又一个身体极限的动作。
早已注意到他们的一个舞女郎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胸前的小白兔呼之欲出,人被保镖拦下后,女人直接贴在保镖身上:“先生,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女人下一步的诱|惑动作还没开始,人就已经被保镖推开。
北辰视线掠过舞女郎,唇角带着淡淡的弧度,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透着几分邪魅。
收回视线,北辰抬脚走出了零点酒吧。
33
33、第三十二章
一辆豪华加长林肯轿车停在酒吧门口,引起周围路人的侧目。
北辰身边的其中一人走上前去打开车门,待北辰坐上车后,关上车门,随即跟其他几个人走向后面的一辆车子。
气派的豪华林肯轿车,去的地方不是别墅,不是豪宅,而是监狱。
轻车熟路的走入监狱门口,北辰突然止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身后的人不用吩咐,也一个个将手机调成了震动或者静音模式。
将手机再次装回口袋,北辰往里面走去,走过一个长长的走道,左拐越往里走越安静,前行数步,北辰一挥手,原本跟在身后的人顷刻散去,脚下的步伐放轻了许多,北辰慢慢走到一个牢房前,铁门上方一个小小的窗口,高度正好到北辰眼际。
里面的女子面朝墙躺在床上,薄被盖在身上,似乎不够保暖,女子身体微微蜷缩着。
收回视线,北辰背倚着墙,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嘴边叼着,点燃,深吸一口,恰似一声叹息,在空中吐着烟圈。
身后的房间传出女子轻微的咳嗽声,北辰恍然察觉,动作有些慌乱的将烟头按在身后的墙上,熄灭了香烟,又伸出手在空气中扇了扇,直到烟气散开,北辰才停止了动作,又侧目望向房内。
见房间内的女子再没有咳嗽,北辰微微松了口气。看着裹在被褥里瘦弱的身形,北辰眼眸柔和了几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正是监狱长,此时,这人没有往日的嚣张,就连啤酒肚似乎都瘪了几分,快走几步来到北辰身边,半弯腰,刚要开口,却见北辰将手指放在唇边,这人立刻会意,连连点头后退。
而北辰,早在监狱长来的那一刻,又是一副冰冷邪魅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柔情。
北辰抬脚走进与女子相邻的一间牢房,监狱长随后跟来。
“这几天,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她,明白么?”北辰的声音刻意压低几分,显然是不想惊扰到隔壁的人。
监狱长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站立了一会儿,监狱长见北辰不再开口,腰微弯:“辰少,要是没事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北辰侧坐在桌前,处理着摆在桌子上的文件。
见北辰不答话,即便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监狱长依旧是颔了颔首,才转身往门外走。
“对了,”北辰头依旧没有抬起,目光依旧放在文件上,“明天给她送去一床被子。”
“是。”监狱长点头,走出房间,顺便把门带上。他不会傻到问北辰那个她是谁,前几天那名女子刚被送进来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不用审讯,不用笔录,就挑一个安静的牢房,让她住进去,而当天晚上,北辰就住在了那名女子的隔壁。
夜渐深,灯光透过门窗落在走廊,将文件放在桌上,北辰手指揉揉眉心,站起身,将外套搭在椅背上,和衣躺在那张窄小的床上,左手,抚上身边那面墙,他的隔壁,就是倾颜啊。
叹气声轻不可闻,两手交叉枕在脑后,眸色没有了白日的凌厉,清冷的目光中,带着点点的破碎。
另一边,在北辰走进隔壁之后,女子,也就是倾颜的眼眸睁开。
她本就浅眠,淡淡的烟味已将她惊醒,就算他们刻意放轻脚步,可是倾颜还是听到有人来。
坐牢不代表囚禁,可是她却接连几天被关在这里,不曾出去一次,这本身就不正常,而且据她所知,相邻的几件牢房都是空的,所以当倾颜听到脚步声,便多了几分警觉。
清晰的听到隔壁铁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夜渐深,灯早已在规定时间熄灭,走廊上微弱的灯光,在这漆黑的走廊,却愈加的醒目。
按理说,熄灯时间早已经到了,所有的牢房是统一断电的,然而隔壁的灯却依然亮着。下床赤脚走到铁门前,隔着铁门,踮起脚尖,音乐只能看到从隔壁铁门上透出的微弱灯光,只听轻微的一声轻响,灯关了,走道又恢复了漆黑的颜色,倾颜知道,那是隔壁的人要休息了。
连续几日,敏感如倾颜,早已有所察觉。那一个猜测一次次被她否决掉,却又一次次固执的浮现在脑海。
走到床边,手落在墙上,冰凉的触感,并不比手指的温度低。
长长的睫毛垂下,唇微启:“傻瓜。”似叹气般,语气轻轻柔柔,淡若无痕。
数日后,倾颜出狱,领回入狱时的衣服还有物品,走出了监狱。
手机刚开机,几条短信就争抢着涌上屏幕。
展凌旭:倾颜,出狱后立刻回电话。
祁然:都说你入狱了,到底怎么回事?学校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快回电!
展宜欣:倾颜姐,你在哪儿?听说你坐牢了,是真的吗?怎么回事
还有几条陌生短信,都是一群八卦人士打听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