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孤儿院鬼林子里趴着的少女身影总在脑海里闪现，他没办法当那件事不存在，她这样失忆，什么也不知道，傻傻的，也挺不错。

“顾小冉！”

顾小冉趴在他怀里，不再动弹，竖着耳朵等着他说下去。

“等你记起了以前的事，哪怕有再多的怨念，也只可以告诉我一个人。不要让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更不可以自己去做什么。”

“我不要！”顾小冉立刻反对。

“顾小冉！”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你叫我名字也没用，我不会答应。我是睚眦必报的人，如果有什么怨念，必然会去找到让我心怀怨念的人，然后该打回去的打回去，我才不要忍着，只告诉你一个人。”

他睁开眼睛，往下睨视着她，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左右看了看，像在看一件不能入眼的东西，“睚眦必报，就你这样？我看被人虐成渣还差不多。”

“虐成渣也好过告诉你。”

“我是你男人，如果有该死的人，打打杀杀的活，我会代你做！”

顾小冉怔住，张了张嘴，反驳的话竟没能说出来。

脸贴着他的结实的肩膀，他温热的身体很暖和，也很舒服，舒服得让她突然间什么也不想去想。

无论是琪琪还是替身，这时都不想再去理会，起码这时候，她觉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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