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北京这么高的物价,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这些外地来的临时工,月光奏鸣曲就是我们平时生活的最好写照,更何况我这一失业就是几个月,能有间破屋遮风避雨就不错了。这件病房确实比我那儿的条件好多了,要不那天请小姐光临一下寒舍,实际体验一下北漂的生活?”
何访饶有兴趣地看着席菲,等待一个意料之中的否定答案。
可惜我们的大小姐并没有如他所愿。
“好啊,我也正想体会一下北漂一族的生活,这也算是中国媒体界独有的特色吧,正是我借下来的研究方向国际媒体比较这方面的好素材,你算是撞了枪口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去合适?”
“啊?”面对席菲出人意料的回答,何访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这个时候有人替他解了围。
“哎~~”声音是从病床上传来的,何访急忙走到床前,原来一直昏迷不醒的老人此时睁开了眼睛。
“老人家,您感觉怎么样?”这是席菲的声音,她走到病床另一边俯身问道。
“……”
病床上的老人看了看席菲,目光又转动到何方的身上,眉头皱了皱,却没有开口说话。
何妨抬头看了看席菲,只见她也是一面茫然的看着自己,看来和自己一样不明白老人是出了什么问题。
“老人家,您有家人或是亲戚么?怎么能联系到他们?”
这次开口的是何访,但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的沉默,不同的是这次索性老人连眼睛都闭上了,显然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两个人一连问了几次,却都是一样的反应。
难道真的是脑震荡?不会呀,医生说是没有问题,而且老人的眼皮下没有规律的不停动着,显然是已经清醒过来正在考量着什么事情。
何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一种感觉,这个老太太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似的。
“老奶奶,您得告诉我们怎么联系你的家人啊,刚才医生已经说了希望能够尽快的联系他们。”
那边席菲换成了更温何更亲切的口吻,还在作着无效的努力。
“算了,席菲,我们还是把医生找来,老人家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和我们说。”
“可是老奶奶您怎么也地告诉我们您家人的联系方式啊,一来让他们放心,而来您现在的情况也需要人照顾。”
老人终于是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却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席菲的胸前。
席菲疑惑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前,那里正挂着自己的手机,也正是老太太手指的方向。
“您要打电话?”
“……”
“好的,好的。”席菲连忙从胸前把自己的电话摘下,送到老人的手里。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接过电话,然后严厉的目光从何访两人的脸上扫过,紧接着斜瞪向门口的方向,而后又转到两人的脸上,如此n遍。
“这是……”席菲向对面的何访投去疑问的目光,而后者露出的则是她已经熟悉了的那种表示投降的苦笑。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先出去一下,顺便请大幅过来看看。”
席菲本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只是看人的经验比已经在社会上独立生存了八年的何访少了许多,此时何访轻声的提醒,让她马上明白了老人的目光是在示意两人出去。
彻底被打败,不是男人而是老太!
同样投降的席菲习惯性的耸了耸肩,摇晃着可爱的小脑袋率先走了出去。
而何访则轻声对老人说了一声“我们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您叫我们”,之后也跟着走出了病室。
当房门被关上的同时,一阵叽里咕噜的对话隐约从病室内传了出来,挺起来是外语但又不是英语的样子,何访询问的目光投向席菲,据说这小丫头会好几国的外语,这点比自己强多了,自己现在就连英语都还给老师了,而且还的还很彻底,直接交到小学5年级,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啊、播、茨、的、阿、佛、哥,七个字母唱首歌。
席菲果然试点了点头。
“是法语,不过声音太小,我也听不清楚,好像是老太太给自己的亲戚或是朋友在打电话吧,不过这么大岁数能说这么一口流利法语的人可并不多见,用来通电话就更不寻常了。难道她是个外籍华人?”
奇怪的老太太,对着我们一言不发,说法语,外籍?
嘿嘿,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