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若不是吴缺及时闪开,这一拳绝对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
绵刀脸上涌起一阵红潮,毕竟也是重伤未愈之身,连续不间断的攻击令他有些吃不消起来。
吴缺很好地捕捉到了这个瞬间,回身中一腿抽出,防御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反击。
绵刀心头一惊,猝不及防之下堪堪闪身避让。
“啪!”
但是吴缺的脚背还是擦中了他的肋下,可怕的力道划破了他的衣服,带起了几滴血液,令他脸色一阵发白。
绵刀急退,然后缓了一口气。
吴缺邪邪一笑,他的兴致才刚起来。
正欲欺身上前,没想到突然从旁边蹿出来几道人影,吴缺眉头轻皱,一脚抽出,但是很快便看清楚来人的面容,生生收回了动作。
眼神一阵晃动,血色渐渐消退。
靠近的三人正是苏裙、庄蝶和苏默。
三人到了吴缺身边就把他围了起来,庄蝶拉着他的手,看着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苏裙挡在吴缺身前,怒视绵刀,“阁下活得真是够卑鄙无耻的,偷袭这种事情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嘛。”声音愠怒,如同发飙护犊的雌虎。
绵刀眼神一寒,在华夏的年轻小辈中,能够有资格与他对话的也不过寥寥,何人敢如此训斥于他。不过他倒是并未有什么动作,毕竟苏裙是天子中意的女人,他是万万不敢伤到后者的。
顾谦适时走了出来,眼神冷冽,“苏姐,希望你下次还能保得住吴兄弟。”说完便自顾自往外走去,绵刀沉默片刻,随即跟上。
他心里略微有些惋惜,这次竟然没有除掉这个小保镖。当然,他不认为吴缺真的能够抵挡住绵刀,只是绵刀身上的伤势未愈。
况且之前的战况,吴缺一直处于绝对的下风,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苏裙出来阻碍,他相信绵刀绝对能够将他毙于掌下。
苏裙偷偷松了一口气,顿时身体上涌来一阵痛楚,之前因为精神紧绷所以并未怎么在意身上的伤口,现在一松懈下来,只感觉浑身无力。
她强打精神,挽了挽发丝,对着周围交头接耳的人群说道:“感谢各位今晚前来给我庆生,晚会结束,各位慢走不送。”她丝毫没有兴致再做什么应酬,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众人一边偷看着苏裙身后的吴缺,一边笑着告别,慢慢得全部离开了舞池。
“你还好吗?”苏裙神色紧张地对吴缺问道。
吴缺捏了捏脖子,眼角略微疲乏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先跟我去房间处理一下伤势。”苏裙蹙着眉头说道,然后和庄蝶一人一边地搀着吴缺往会所里面走去。
吴缺哭笑不得,只好任由两女扶着。
苏默眼神奇特地落在后面,仔细打量着吴缺稍微暴露出来的左肩背部的肌肤,上面有一个形状奇特的淡青色伤疤,乍看间不起眼,细看却会发现线条极为神异,图案妙不可言。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吴缺的伤势不可谓不重,池浅江和绵刀下手丝毫没有留情,所以当他脱下上衣的时候,苏家的私人医生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吴缺的眼神好像看见了怪物。
庄蝶紧紧捂着嘴巴,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浑身淤青,处处红肿,不少伤口还留着血液,卖相极为恐怖狰狞。
即便换做身经百战的老兵,只怕也经受不住这种苦痛,可是吴缺确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甚至不时还和众人谈笑风生。
苏裙身上也有一些伤口,大多在手肘和膝盖上,池浅江到底不敢也不舍得真的伤到她。
吴缺和苏裙躺在两张相距不远的病床上,庄蝶和苏默在陪在一旁。
“我们的赌约你赢了。”她看着懒洋洋的吴缺,语气微妙地说道。
“我们都没打呢,我怎么就赢了。”吴缺微微错愕。
苏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池浅江被你打得现在还昏迷着没醒过来,你也想把我打成植物人吗?”语调亲昵,有一股平日里罕见的小女儿娇蛮的气质。
吴缺耸了耸肩不做回答。
“说吧,想什么时候跟我约会?我还赶着回部队训练新兵蛋.子呢。”苏裙脸庞上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充斥着酒精味的棉被问道。
“没时间不约也行。”
“不行!”
“什么意思?”
“......”
“...那...约吗?”
“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