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放他出来吗。”一个身穿漆黑长袍,身后金色丝线勾勒出一个皎洁弯月的老头语气沉重。
高台之上一个国字脸的壮年眯缝着眼睛,他的头发呈现出诡异的紫色。从漆黑的座椅上站起,目光与老头交汇“我想,比起在我们手中葬送‘无幽之地’还不如放他出来。”
“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突然冒出的阴冷声音让人不寒冷而立。同样是黑色的长袍,只是连带着他的脑袋也藏在黑暗中,枯如干枝的手臂伸出了长袍外,不知道在勾画着什么。
高台上的壮年转身,才发现他的长袍背后是一片灿烂星空。“开始吧,我们先尝试与他交谈。我想他也不期望‘无幽之地’真正被毁灭。”
老头不再说话,手臂伸出了长袍外,也开始勾画着什么。绚烂的紫色在空中留下了他们勾画的痕迹,高台上的漆黑石座莫名的颤动起来。图案越来越复杂,让人眼花缭乱。中年身后的长袍无风而动。双手在虚空轻点,复杂图案的五个方位光芒大盛。
一丝丝的黑色从紫色图案的周围渗透出来,变的张牙舞爪。中年扶手而立,浓浓的眉羽间流露出君王的豪气。“我想你也不希望‘无幽之地’沦为‘焰炎神国’的附庸吧。”一时间寂静的可怕。无尽的黑色不断残食着绚烂的紫色。
“我知道你听的见!‘赵蓁瑞’!”中年的声音提高了数倍:“地狱绝杀不死你,它只会让你更加强大,我们联手!我们联手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一切还是寂静的可怕!老头望望中年不知所措。“哧!”突然的响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错!是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无尽的黑暗中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中年眼角抽搐,看着已经被洁白古刺穿透咽喉的两人。
老头怒目圆睁,满是不可思议。“快关上!我们错了,我们错的太离谱了!”中年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点向已被黑色吞噬大半的复杂图案。“哧!”看着自己的手,五指突然坠落向地面。“你们去死好了,放心很快我就会让他们一起来陪你。”
“轰!”中年仅剩的左手变化。无数利剑从天而降。“太慢!太慢!”黑色在利剑中穿梭“大长老,多久了?你怎么依旧是这样慢!”赤金色在中年面前一闪而过,漆黑的石座上多了个衣衫破烂的青年。
青年睁开了眼睛,漂亮的赤金色与浓浓的眉羽意气风发。而在中年面前全然是另一番景象。望着他的双瞳。漂亮瞳孔中流露出的只是一只贪玩的花猫把玩着一只无处可逃的耗子。赵蓁瑞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就好似一个等待孩子认错的家长。
中年右手的伤口已经结痂,汗水在他的紧握的手心直冒。他坚信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自己的脑袋就会如同右手手指一样。“‘无幽之地’外是焰炎神国的数十万大军。”咽喉滚动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一句话语。
赵蓁瑞打着哈欠,“就只有这些?”“轰!”随手挡掉了头顶飞泻的巨剑。赤金色的瞳孔光芒闪烁。中年苦笑着,“自己错的太离谱的,竟把期望放在一个恶魔的身上。”赵蓁瑞站起“都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我的东西我会一件件的拿回来!”
“砰!”看着腰腹洁白的骨刺,青年有些许狐疑,目光环顾,三个身穿术袍的身影竟然重新站立了起来。中年的胸口依旧留着鲜血,老者的脖子微垂。“看来这些日子最最用工的还是二长老你呀!”
突然刮起的风撕裂了高瘦身形的漆黑长袍,一具暗紫色的枯骨在赵蓁瑞眼前浮现,轻挑剑眉“这是大傀儡术吧!”“轰!轰!”爆起的中年与老头从两侧轰向赵蓁瑞。“唰!”原本破烂的衣衫更加惨败不堪。
老头的脑袋彻底搬了家却依旧向着赵蓁瑞狠狠锤来。中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漆黑的利剑。赵蓁瑞打着哈欠“看来这衣服真是不能穿了,我在那边可是很爱护它的。”
“我想我对您还有些用处吧。”阴冷的声音响起,枯骨的上下额跳动着,两个死人不再进攻。
青年做回了漆黑的石座上,“有用是有用,可我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轰!”暗紫色的骨头根根爆裂,骷髅眼眶中的蓝色火焰渐渐暗了下去。“无聊,没劲。”赵蓁瑞打着哈欠。手上跳动的电弧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