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将刀，从乔秀珍的心房处拿开，转身，又将刀递回给了蒋正东。

“爸爸，请原谅我，不会捅她那两刀，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我不想用您道上的方式去惩罚她，我想让法律来惩罚她，可以吗？”

蒋正东微微一愣，有片刻的沉默。

他得承认，他并没有想过，让这个女人还有命去坐牢，他会在她被警察带走之前，就让她死无全尸！

他刚刚把刀交给小芍，即便小芍真的捅下这两刀，也不会招惹任何麻烦，哪怕警察们来找事，也自然会有人替小芍揽下这两刀的责任。

当然，他也料到，小芍年纪还小，又从没沾染过道上的血腥，她很可能忍不下心去捅这两刀。

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小芍并不是忍不下心，而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惩治这个女人！

白芍知道，如果是别的事情，爸爸一定会没有任何问题的，对她千依百顺，但是在这件事上，不仅仅是跟她有关，也跟妈妈有关。

爸爸那么爱着妈妈，妈妈当年被乔秀珍害的那么惨，现在虽然还活着，却失去记忆那么多年，这个仇，爸爸是说什么都该为妈妈报的。

而以爸爸的身份，他根本不可能让乔秀珍有机会去接受法律的制裁，他有一百种方式，让乔秀珍死得比当年的妈妈，惨一千一万倍！

蒋正东深思的片刻，最后，微微叹息一声，他伸手，执起了白芍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小芍，爸爸答应你，你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一切都随你！”

“爸爸……”白芍不是不感动的，爸爸会为了她而让步。

“傻孩子，我想你妈妈应该也不想爸爸总是做太过血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