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得有多弯曲隐晦,平常他说话都很霸道很直接,苏颜只需要听最表面的那一层。
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去推敲什么。
苏颜终于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已经是让她心底生寒的地步了。
除了她第一晚被扔进他的房间,哪怕是她给他下了春药被发现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可怕过。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难道子翊来找她了,所以他才心情这么差,回来找她的茬?
就算是那样,她也很无辜吧?
他看着她装作茫然无辜的样子,心里冷冷一笑,他才发现,原本这个女人有这么好的演技。
也是,她的演技一向都很好,装乖巧,装听话,会撒娇,会拿捏分寸的控制他的情绪。
在这一点上,她一直都是高手。
他很想,把她圈在身边,捧在手心,慢慢的宠着。
但是,没有办法,她想要杀了他,她宁愿选择杀了他,也不顾一切想要回到宫子翊的身边。
他心里是一片凉漠的笑意,然后手指就爬上了她的咽喉。
苏颜只觉得脖子猛然被掐住,然后空气的来源就一下断了。
等意识到他这是要掐死她,她才蓦然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
“你干什么?”她连忙伸手,去阻止他的动作。
但是没有用,她的力气对他来说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她的脸蛋越来越红,不断剧烈的咳嗽,她想要挣扎,却动不得半分,空气的稀薄甚至让她没有把那继续思考。
她甚至来不及气愤,来不及去问为什么,就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委屈和好笑。
她今天特意去中药店帮他买药,熬汤给他养胃,她还拒绝了可以从他身边逃走回到子翊身边的一个机会。
就是因为,她不愿意杀人,也不想杀他。
可是,结果呢,她不杀他,就是等到他要掐死她?
苏颜,你真是永远学不乖,好歹也算是在叶门长大的,不是应该最清楚,生命对这个世界的有一部分人来说,就是有这么微不足道。
她怎么会以为,风绝不肯放她,是因为她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就在她以为她要被他掐死的那一瞬间,脖子上的压抑突然就消失了,空气一下涌入她的肺部,她想要弯下腰,剧烈的咳嗽来缓解这种不适。
但是,没有这个机会,她刚刚得到呼吸的自由,就听到身后一阵巨响,那是他将桌上的饭菜全都扫到了地上。
甚至,意识混乱的时刻,她还可以问道飘在空气中的,四溢的香气。
她的身体以一种几乎粗鲁的方式被扔到桌上——她中午去商场里亲自挑选然后买下来的桌子。
现在,这张桌子,那被他扫了一地的饭菜,全都成了她难堪和自欺欺人的最好的证据。
男人的手劲极大,她被掐的这不知道是几十秒还是几分钟的时间里,虽然人没有被掐死,但是想要开口说话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严重受损,她甚至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体很快压到她的身上,她的腰被抵在桌子的边缘区,风绝的力气又很大,后背被迫躺在桌子上面,这样的姿势,他几乎要生生折断她的腰。
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要用手紧紧的捏着他胸前的衣服,眼神惊恐的看着他。
风绝一脸的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颜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很痛,很害怕,想要让他放手,但是,她说不出话来。
“温落,”他抬手就撕了她的衣服,薄薄的真丝面料几乎花不了他多少的力气,轻而易举就在他的手里碎成了片。
“你怎么就这么天真,”他的手从裙子往上面探,那动作毫不温柔,他一贯都不懂温柔,但以往总是还是会顾念着她能不能承受,但是这一次,却好像存心想要弄死她一样,她惊惶的看着如阎王一般令人恐惧的男人,身体下意识就想要不断的往后退。
“你真的以为,你能给我下一次春药,就能毒死我吗?”他丝毫不准她往后,一手抓着她的脚踝,拖着她的身体贴近他,眸色冷冷的,都是嘲讽和蔑视。
“一次教训没有办法学乖,你是太蠢,还是太贱?”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散在她的耳边,如低低的魔音,“我想要对你好一点,是你不给我机会。”
苏颜几乎是泪眼朦胧,他说的都没错,是她太天真,是她太蠢,是她太贱。
他知道她跟东方祁见过面,他知道东方祁给了她一瓶药,所以,他问都不问,甚至不需要求证,就直接判了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