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准和卿俊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又被砸杯子的声音震得耳朵一闷。
“走开,别弄脏我的地方。”
“你!”
那鄙夷众生的语气,把三个人气得不轻。
卿俊的手高指着卿酒言,却又不敢动手。
现在对峙的三个人,如果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直高抬下巴的美丽孔雀,和两只狗急跳墙的落汤鸡。
“卿酒言你个有爹生没妈....”
卿酒言的眼神一瞪,他要骂的竟在嗓子眼失了声。
“算了。”卿翰典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三人后方传来。
他的两条腿从桌上收下,看到那两个不成器的,只觉得自己的脸生疼。
“和你们妹妹见识什么,孔夫子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被泼就泼了讲什么道理。”
卿翰典故作长辈样,语重心长地说完。
把手里他放好的报纸,狠狠往地上一摔。
铺了地毯的地上,传出啪嗒的一声闷响。
“但是小酒啊,也不是三叔说你,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卿翰典是上一辈中,几兄弟里最小的孩子。
年幼时受尽了卿家两位太辈的宠爱,到现在也不过是四十多岁的年纪,正值壮年。
那报纸人的都那叫一个准啊,正好在卿酒言的旁边。
女人的眼神往地上一撇。
报纸上刊登的是他们一家去游乐园的照片。
卿酒言倒没什么意外。
从这几个人一出现,她就猜到了意图。
这些人窥视她这个位子已久,奈何这些年她做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