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影和说出口的话,和她面上的表情一样,连轻微的愠色都寻不到。
平淡的像是一碗水。
同任墨心平气和地讲着一个道理,不存在任何控诉的意思。
男人健康的右耳,听见小女人的话后,和左边的耳朵一起发出长长的鸣响。
哔——
混合着安若影刚才那句话,被人按下了重播键,循环播放。
【你连床照都发给过我,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
......
两种疯魔的声音在大脑中迸出,似乎是想要把他的脑子给彻底的掏空。
从许久之前开始,就垂下的俊脸抬起,视线里,雪花和丝白的光亮闪烁,如同在看坏掉的老版黑白电视。
安若影模模糊糊地望着男人的脸。
比起以往每一个都要力度更大的巴掌,五指印通红黏在男人英俊的左脸,更像是天生的红胎记。
任墨的黑眸死命地凝视着小女人,却是比安若影更加无神。
泛着白光的视线里,唯独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挂回脸上虚伪又温暖的笑容,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的清晰。
大脑的晕眩,似乎是因为这个微笑,更添加了一分。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一个巴掌,还是因为安若影的话,脑海中有画面不断地闪过,却又高速到让他一个都抓不住。
任墨蹲在地上的身形一个不稳,黑色西服下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