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沈誉骁待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发现沈誉骁一直带着,好几次,她都看见阿骁看着那根手绳发呆。
安若影的另一只手,摸上那根手绳,抚摸着上面自己指出来的粗粝纹路。
亲眼看着失去好友的痛苦,加上对许窈,对沈誉骁,对他们未出世的孩子的多重愧疚,让安若影情不自禁地佝起了背,含着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发现那边的情况不对,许窈立刻站起了身,走到安若影的身边,蹲下身子查看她的情况。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安若影竭力咽下自己的泪水,摸索着抓住了许窈的手,“对不起窈窈,沈誉骁,他可能死了,那个时候我就在他的身边。”
许窈只觉得是自己的眼前一黑,浑身的血液刹那冷却。
闭着眼,稳住自己,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反握住安若影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他把我带到了一艘船上.......”
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东西,安若影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是断断续续地把那天的事情讲完。
可是贫乏苍白的文字,又怎么可能描绘地出那一天的惊心动魄?
炮火连天,枪声不断。
安若影不止一次地听到许窈倒吸冷气,把她亲身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讲完后,两个人又是陷入了将近有一分钟的沉默。
突然,正在被那些事情困住的女人,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许窈靠在安若影的肩头,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到她的肚子,拍了拍她的背,“你能没事,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