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站着的医生护士,加在一块零零总总八个人,都是被安若影这么平淡和坦然接受失明的事情震惊了。
没有哭,没有闹,就连多问一句话都没有。
就一句,“哦”?
做完检查医生也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洛渊冥和任墨还呆在房间了。
除了那一句“哦”之后,小女人又再次安安静静的像一个美丽的纸娃娃。
只是过了良久,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开口说了一句,“怎么都这样了,还没能流掉?”
做回轮椅的男人,嘴唇抿紧,手握成虚拳,随后又渐渐的松开。
上前,把自己的大掌,搭在安若影的肚子上。
依旧平坦,里面却孕育着他们两个人生命的延续。
“沈誉骁呢?”
任墨愣住,“不知道。”
他很难说清楚,当船赶到,看见那一片狼藉画面的震撼和空前绝后的无助。
只能说,还好,还好他的若若还救得回来。
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任墨到现在还没有问过。
安若影把手放在面前,但是什么也看不见,“手绳在的吧。”
“在。”
“我想知道他的情况。”
“好。”
就算是洛渊冥这个逗比,站在这里,也能感受到这两人间压抑的气氛。
看见红色的血迹,渐渐从任墨身上的白衬衫透出,他比了个包扎的手势。
男人无动于衷,直到看着安若影闭上眼睛,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任墨才动着轮椅离开。
虚掩着的门,不清不楚的声音传进安若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