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距离棋盘上的棋子隔了成河距离,跟棋盘上的任何棋子都关联不起来。
至于说布局.......
稍微懂点棋的人,都知道下在这里完全谈不上布局二字。
这一步除了是随便乱下的“让子”,还真让人得不出别的理由。
任墨从小就会陪着爷爷下棋,二十七岁的他,如今早就是有了参赛的水准。
就算刚才在让着段老,也都是经过精打细算的专业隐让,像这样的......
任墨低下头看着棋盘,垂首摇头轻笑。
段城原来对这个外孙姑爷,还算挺满意。
可是任墨刚才让棋的方式,就有侮辱他的意思,被指出了竟然还这么不明所以的笑。
要不是段老脾气好,换做普通人估计都要发飙了。
老人家脸上的不悦,也是呼之欲出,连安若影都觉得她从来没看到过这么生气的外公。
谁知原本低着头,没来由兀自笑着的男人,突然抬首侧过头。
任墨黑亮的眸子,定定地凝望着不远处的安若影。
那双犹如黑夜一般深不见底的眼睛中,此时充满了柔旭的微茫,“外公,我只是看若若看呆了。”
话虽然是对段老说的,可是任墨却是看着安若影讲的。
这话儿谁听上去,都和表白没什么两样。
任墨自然没错过,安若影白皙的肌肤蓦地泛起了微红的变化。
白里透红的玲珑下,更显出了她的娇羞和美丽,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半熟玫瑰。
男人眼底里暗藏着的笑意更甚。
他的眼中好似全世界,除了安若影就再也看不进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