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卡面上浅浅的凹凸不平,安若影的指尖像是被骤然烫了一下。
逐渐入冬之后,白日的寒风在庭院里呼呼的吹起。
卷过地上的玫瑰,整片火红花海都跟着风向绽开了花的波纹。
树干上系满的粉色气球,也随着寒风卷过兀自地摇摆着。
风吹过的时候,它们还会像树叶一样发出沙沙的声音。
宛若在跳一曲象征恋爱的粉色华尔兹。
感觉到眼睛和脸颊上传来了冰凉的湿意,安若影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
男人可能更偏向于理性。
而女人,总是容易感性的动物。
从古至今,女人就可能因为一片凋零的树叶就悲伤怀秋。
尤其是像是站在这种被特意打造出来的,浪漫到让人身心能觉得为之一振的情境之下。
安若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一颗心,在不停地发生着莫名的化学反应。
她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拿着信,站在萧瑟寒冷的阳台上,无声地流泪。
就连轻微的呜咽声都没有。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女人在哭。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现在她又是为何而哭,为谁而哭。
好像没有一个适合哭泣的理由。
百感交集的时候,人根本就说不出自己的情绪是什么。
开心、幸福、感动,苦尽甘来......?
亦或是所有的全部交织在一块儿,或者以上的情绪都没有在其中。
“病还没全好,穿那么少别站在那儿吹风。”男人富有磁性又极为干净的声音,打断了安若影的自我沉浸。
她不知道任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