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钟叔说好在漫咖店外等她,结果中途突然就走了。
只不过后来下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也着实顾不上计较这些小事。
钟叔握着方向盘,回着安若影的话,“是的,太太,少爷昨天突然打电话说让我先走,他亲自来接您。”
回完这句寻常的话,钟叔不知道为什么,车内的空气竟然一时没有缘由的变得沉重了起来。
跟着,就是从后座传来的低低的呜呜声。
“夫人,您没事吧。”
汽车后视镜上,安若影修长的手把精致的小脸捂得严严实实。
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手指间隙和下巴处滑落。
原来是她......
原来是她把任墨害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因为安月竹的那通电话,而是因为她安若影的错误!
如果不是她的话,任墨根本就不会在那个时间点在高架上开车,现在也就根本就不会躺在病床上......
身上的两处内伤,做这些手术该有多痛。
还有左手臂上的玻璃碎片,这些碎片扎进去的时候该有都疼,取出来的时候又还要再疼一次。
还有在撞击中......硬生生折断的手骨和腿骨......
越是想到那些,越是想要去感受他的疼痛,安若影心里的自责和内疚就被放得更大。
什么狗屁的将计就计的在意?!
安若影,你就为了证明那一些无关紧要的爱情,把他害成现在这副样子。
他在不在意你又怎样,你不就是希望他好好的吗。
强烈的自责和悔恨,终于在这一刻击溃了安若影一直以来虚伪的面具,泪终是如雨下,止也止不住。
车窗外,因为台风的后续影响,正下着的淅淅沥沥的小雨。
钟叔又是询问了几句,见太太只顾着哭泣没有回话,就没有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