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兰才刚进门,一开始听的有些懵,没明白什么意思。
听到后面听到什么“保胎”的字眼一下子乐开了花。
本来她在儿子电话里听的一句半句的有些连不成段,当时她还怀疑来着,于是她就什么都顾不上干了马上赶来医院,这会儿从医生嘴里听到确定的话,她这下百分之二百确定了。
不等医生说完她就乐不迭的赶快答应着,妥妥的虚心受教,眼角的一丁点儿鱼尾纹因她的笑多堆积了一丢丢。
娃儿他爸纳兰臻还有些迷迷糊糊,一下子反应出来两个月前慕月婷还输液来着,顿时站立不安了。
他索xg不再和这个横看竖看他不顺眼的白大褂废话,一股风一样出了诊室就去揪院长查当时的病例和用药记录了。
白大褂歪了下头,掀了下眼皮扫了眼门外,确认纳兰臻暂时不会回来才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问。
“夫人,您是刚才那小伙子的母亲吧?”
“对,我是,怎么了?”白慧兰预感不是什么好事,耳朵支了起来。
果然,又让她猜着了。
“真不是我一个医生挑拨你们家务事,你们家这老小子对待老婆忒不靠谱。我一个医生不吐不快。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两个多月前他抱着你们家脸色白的像纸的儿媳妇过来了。那家伙那架势差点拆了我们家医院。”
“那姑娘当时应该是半天都没进食,胃里空空的,身体还出血了。看出血量不大,我就没给她用别的药。当时我只给她挂了两瓶葡萄糖。应该是当时才怀上不久,所以抽血并没有验出值很高,发现不了怀孕。现在想起来我还有点后怕。好在只有葡萄糖里面没加药。不然一定会对胎儿有影响。医者父母心。”
“这次送来,姑娘脸又是比纸还白,人也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加上血糖低昏厥了。我一看诊,好嘛,好端端的姑娘人发着烧,renshen反应也强烈的厉害,可能是她吐的厉害吃不进东西,胃里又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您作为长辈您可得好好教育您这儿子,我行医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这么不靠谱的准爸爸。”
说到后面,白大褂看着白慧兰脸色比锅底还黑,又将话往回慢慢圆。
至于能不能圆成一个圆还是一个弧,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娃娃够坚强的,这么折腾来折腾去还在妈妈肚子好好待着也算是奇迹了。我已经在她输液的葡萄糖里加了保胎的针剂。回去之后您听我个建议吧,儿媳妇别让上班了,好好卧chuang一段时间在家保胎,如果这一胎你们想要的话。等胎位稳定了您再让她离chuang活动比较稳妥……”
白大褂还没说完,白慧兰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和医生含糊了几句出了诊室。
白慧兰黑着脸,将已经进入慕月婷病房里的纳兰臻揪着耳朵拉进旁边的单间里。
很快,单间里就传出了狼一样的哀嚎。
纳兰臻在外面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妥妥的呼风唤雨金融大少,最怕的人却是“笑面虎”白慧兰麻麻。
“妈,我当时也不知道……”
“我真的知道错了!妈,你别揪耳朵,我都多大了还揪耳朵……”
“真不是故意的,婷儿她……”
再后面,就只能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
杨木拎着补品袋子贴着门框听的正起劲,门一下子被人拉开了。
白慧兰正正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紧不慢的拿出包里的手机,给纳兰集打了个电话。
“忙,忙什么忙,现在马上过来,一刻都不许耽误,一个个不靠谱的男人,天天就知道忙!赶紧过来,见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