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尝试一遍,她发现全身没有一块属于自己能支配行动的地方。
从小到大读过的书太多了,她又精通医理,此时的她有个非常不好的预感。“给我拿镜子来!”
但是显然,这些训练有素的女佣只听主人的号令,女孩那声尖利的怒喊之后,没有人动一下,倒是也没有继续强行向她嘴里灌东西了。
她抬起手,摩挲着自己脸庞的骨骼走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骨骼走向没动,容貌上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
可是到底没亲眼看到,她心里还是打鼓。
“谁是你们的主人?要他来见我!偷偷摸摸躲在背后算怎么回事?既然敢做,就要他马上来见我!”
她现在唯一上下能听使唤的,大概也就是嘴了。
使尽全身的力气,女孩一把抓来手边的摆设用的瑞士军刀,抵在喉间。
一个为首的女佣,盘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发髻,对纳兰曦这种威胁自杀似乎并不买账。
“主人说了,即使你死了,也是他的鬼。这辈子,只能嫁给他一个人。”
“你少用激将法。”纳兰曦根本不信,玩心里战,她还没输过谁。
她没有放下手里的武器,目前,这是她能谈判的惟一砝码。
“如果他真的能接受死尸,就不会大费周折让我浑身没有力气,还刻意改变我的声音。”纳兰曦环视了一下窗外,空旷一片,没有参照物,她猜不出自己此时身处在哪儿。
“我在哪儿?”
女佣面无表情,“少爷的庄园里。”
“我住的是几楼?”
女佣没有反应。
“他什么时候会见我?”
纳兰曦问出这句时,自己心里都没底。
显然,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接下来的日子里,显然没有好事情在等着她。
对方,也是明显在等,可是,他在等什么?
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她被“失忆”了昏迷前几个小时的记忆,在那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少爷,会在该见您的时候见您。”
那女佣吹了一声勺子,整齐划一的转步声响起。
所有的女佣向左向右转,从面向纳兰曦转为身体全对向门口。
那盘着发髻的女佣又吹了一声勺子,所有的人,才鱼贯而出。
“你等等!”
纳兰曦急了,喝了一声,“什么时候,才是该见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垫后的那个女佣才不紧不慢的留了一句,“洞房花烛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