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到的事情多了去,把手伸出来我要帮你切脉。”
非鱼虽然已经习惯在黑暗中摸索,但是眼睛看不到,有的时候也挺麻烦,就比如现在,如果怀帝不配合,非鱼没有办法好好替他诊断,更别说施针。
刚才那个小瓶子里的药,是她按照《盛世医典》中记录的方法调配的,其作用就是聚集一个人的精气神,就算病危的人闻一下,也能很快醒过来,并且很精神。
但是有利就有弊,这种药的时效不长,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出医治的方法,那么用药的人就会因为耗尽精血而亡。
说简单一点说,就是将剩余的生命作为燃料,燃尽了人也就死了。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
怀帝是温柔的,他像三月里的春风,总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哪怕他清楚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像立在风中的残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也依然带着浅浅的微笑,只是在这种笑容下,藏着诉说不尽的哀伤。
“你隐瞒了我什么对不对?”
非鱼何等聪明,她不是医生却比医生有更高的天分和医术。
上次替怀帝拔毒的时候,非鱼就觉得他的脉象很奇怪,虚而无力有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脉搏,当时只以为是他身体虚弱,调理调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仔细想想,不免惊出一身冷汗,那种脉象除了将死之人,用某种药物吊住气息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就像她一样,怎么就被她忽略了呢?
一把拉过怀帝的手腕,三根手指捏住他的脉门,随着脉搏的起搏的频率,非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到了最后就连手都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