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帝中的是‘暮染’,这种毒霸道绵长且难解,如果没有非鱼以身试毒找出解法,怀帝早就去见阎王了。
非鱼亲自为他拔毒,连着三天三夜,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其实在体内的毒素基本拔除的时候,怀帝就已经有意识了,但是不知道非鱼喂了他什么药,让他无法动弹,只能保持昏睡的状态,能感觉到却无法表达出来。
“子谦,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招惹墨非鱼,更不该相信她。”
战报内容一一在脑海掠过,让孟子洛的心五味陈杂,这是他唯一一次质疑自己的判断,错信了他人。
“她居然为了一个区区男宠,拱手让出乐城在内的四座城池,如今我们东北门户大开。宁王大军势如破竹,战事不容乐观。”
清俊的眉宇微蹙,深邃睿智的眸子里有着一丝浅痛。被一柄最锋利,用称手的快刀反割了手,那种心情唯有自己清楚。孟子洛在质疑自己的同时,对非鱼怀有一点遗憾和疼惜。
下次再见,彼此便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幸现在是冬天,浅融之后就是渭水,宁王大军多数是北方人,不擅长水上作战,他的jūn_duì想要度过渭水,不是一件易事,为我们争取了一定时间应对。”
“我本来打算让苏一龙,用三十台红衣大炮集结成阵,只要宁王的大军渡河,就让他有来无回,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苏一龙夫妇阵亡,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双拳紧握,骨骼‘啪啪’作响,一股股凸起的血管,似乎快承受不住高压爆裂开来。
苏一龙的死,绝对和那条死鱼脱不了关系,当初怎么就信了她呢?真是关己则乱。如今一切都乱套了,棋盘上的棋子意图脱离控制,这将对大局造成致命的伤害,真是该死。
“每个人心里都有最重要的人,亦如你我。既然让小鱼儿去前线就要相信她,我想她一定有能力拔除宁王这根毒刺,我们不妨静观其变。至于苏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