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邀月小酌,何等快哉。只不过,本王该如何称呼你呢?”
宁王踏月而来,嘴角的笑三分轻柔,六分玩味,还有一分若有若无的讥诮:
“安王妃,亦或者是珍贵妃?”
非鱼侧头微微一笑:
“非也,在这儿的,既不是安王妃也不是珍贵妃,只是柳公子,一个想与王爷叙旧的故人而已。”
说罢,非鱼执起酒壶亲自将酒斟满,修长如玉的指尖,捏住酒盅把玩着,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酒杯里的酒如涟漪般一圈圈散去,将她嘴角那丝浅笑氤氲开。
“本王到不记得,有什么需要与你叙旧的,你曾一刀扎在本王心窝上,就不怕本王今日来是讨债的吗?”
宁王走过来坐在矮几的另外一边,学着非鱼的样子,将小巧精致的酒杯托在手心里把玩,那双阴骜,无处不透着算计与精明的眸子,打量着非鱼,像是审视更像猜忌。
“人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是宁王殿下,若是王爷要讨债,何需等到今日。王爷聪明绝顶,自然知道讨债与天下孰轻孰重。”
非鱼的声音不轻不重,在冷风里尾音袅袅,似有几分虚幻,举起手里的酒杯她接着道:
“这是上等的梨花白,要想酿制这种酒,要花不少心思,总总共共我也只酿得这一小坛,只要喝过一口,保证王爷一辈子也忘不掉。”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