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押送粮草的路线图，是你偷出出，卖给宁王的对不对？”

“对！”

“皇上所中的毒也你是所为，对不对？”

“对！”

“你要用大奕王朝的天下，为玄凌和你的孩子陪葬，是也不是？”

“是！”

“啪啪啪~~”

响亮的鼓掌声，在空落的殿宇里回荡，非鱼一边笑一边鼓掌，也不知道是在赞美瑾妃，还是在嘲讽自己。

“姐姐，你做的真好啊！你的演技连我也骗过了，我以为你真的疯了，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非鱼顿了顿，心脏胀痛，连呼吸都尾随着困难起来。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恨啊！”

非鱼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瑾妃的手沿着她的臂膀，一直滑向脖颈，嘴角的笑妖冶残毒。

“我恨你，恨孟子谦，也恨孟子洛，恨不得你们统统去死，恨不得世界颠覆众生湮灭。只是……”

只是她下不了手，亲自杀死非鱼，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将所有人都毁掉，这样似乎才能减轻心中的痛，才不用日日夜夜被仇恨侵蚀，无法得到喘息与救赎。

如果没有孟子洛，怀帝就不会对她妃相敬如宾，娶了她却不爱她，让她夜夜独眠尝尽寂寞。

如果没有进宫，如果不是因为寂寞，就不会认识同样寂寞的玄凌，燃烧起爱的火花，怀帝就不会因为这件事，让非鱼除掉玄凌。

所以瑾妃恨怀帝，而非鱼本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却是亲手杀死她最爱的人，和亲骨肉的凶手，所以瑾妃也不得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