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意想中的答案,非鱼再次艰难的牵起嘴角,这次少了三分讥讽,多了一分释然,几乎痛到麻木,又冷到极点的身子,依偎在怀帝怀里,呼出来的气儿,带着冰冷的触感,扫过他的胸前。
怀帝也不在多言,先将非鱼小心地放在软榻上。
然后,亲自将调试好的七花与七虫的汁液倒入木桶里,须臾间木桶里滚烫的热水,发生了变化,腾起白雾无数,寒气扑面而来,尤胜寒冬里的冰雪,转眼间水面上就结了一层薄冰。
为非鱼解开衣裳,抱着只着一件里衣的她,走向木桶。
非鱼的身子全部落入水中,本已凝结成冰的水瞬间沸腾开,非鱼体寒这种现象不该出现,显得如此怪异。
那张血色全无的脸,更是苍白的几乎透明,眼角眉梢有细密的汗珠溢出,还未曾滴落,就成了冰渣子。
努力保持着一丝清明,非鱼的手指向前方,矮几上放着的匕首,怀帝会意立刻递到她手上,几乎没有犹豫,锋利的匕首贴着血肉划过,瞬间割破了手掌。
兴许是血液逆行,亦或许是凝固的原因,手掌割开许久,也不曾见一滴血,沿着伤口流出,非鱼怔怔的看了许久,无可压抑地逸出一声叹息。
命该如此呀!
果然,不是谁,都能问阎王爷赊命的。
淤血流不出来,寒气侵体,再加上至阴剧毒,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只是,就这样死掉,真的很不甘心,她不想,也不愿意成为这场局的牺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