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一字一句，全部扎入非鱼的心里，破开血肉让心脏裸露而出，那种痛楚几乎让她痉挛。

“对！你说的对。墨非鱼本就不是人，她的双手沾了血污，怎么洗也洗掉。”

“她不念亲情残忍无道，她不配做你的妹妹，不配被你护着、宠着、爱着。忘掉吧！忘记一切，好好的活着，亲眼看着墨非鱼将来怎么死。”

非鱼说的很平淡，一丝起伏也没有，似乎于己无关，只是说一个毫无关联的陌路人。

如今，她就像在一张铺天盖地的网里，被束缚着。

这一切跟她没有关系，却被无形中一条线拴着，她挣脱不了又不甘心，所以她利用所能利用的，伤害关心她在乎她的人。

一双手摊开，腕骨纤细指骨纤长，白白净净，却也是这样一双手，沾了无数鲜血，其中少不了与她血脉相连，未曾出世就夭折的侄儿。

所以非鱼是有罪的，背负着这些血债，将来必定不得善终。

“哈哈~~好啊！好啊！”

听了非鱼的话，瑾妃突然开心的笑更，她放开怀里的枕头，拍着双手，眼角却挂着晶莹的泪珠。

这是喜极而泣吧！

世间最大的快乐，莫过于亲眼看着仇人，为他所作的孽，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打钩钩，你要每天都按时吃饭，把自个儿的身子养好，这样你才能亲眼看着，你最恨的人不得好死。”

曲起手指举到瑾妃面前，非鱼淡淡的笑着。

黯淡的殿阁里，她的背影如此单薄，似乎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一直侍奉在她身边，绿绮不知道原来她竟如此瘦弱，如此糟践自己。

“好！我要好好的活着，我要亲眼看着，我最恨的人不得好死。”

纤细的手指和非鱼的手指缠在一起，冰凉的触感令她不由的哆嗦一下，不知道这温度，是来自于瑾妃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