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洛的面色很苍白,眼神却很明亮如剑,锋利如斯无坚不摧,隐隐透出紫光摄人心魄。
见非鱼不语,他又兀自说起来:
“不过我知道,让你做一辈子的傻子,你一定不甘心。所以如你所愿,纳狄一定会救你。”
“呵!”
一声轻笑逸出嘴角,说不出的轻蔑。
“王爷果然是本妃的知音,纵使本妃能骗所有人,却独独骗不了王爷。在您面前耍花招,似乎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装疯卖傻谋算子谦,子谦仁善不与你计较,并不代表本王会轻言善罢。”
“你是一个值得与本王一较高下的对手,亦是值得托付生死的挚友,本王庆幸与你似友非敌,又凑巧是你的男人,所以本王此去,有一件事必须拜托你。”
冷傲孤傲的安王,这一生除了子谦,不会将任何一个人,视作能够托付生死的挚友。
然而他却将非鱼看做至交知己,可见这个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如果非鱼身为男儿身,莫说封侯拜相,就算龙腾四海,登天揽月也未尝不可。
“你有事要托付我,和治好我的病有何关联?和我的病比起来,王爷似乎更像个病人。”
“要不然让自称医仙的家伙,为你看病算了,本妃怕王爷还没有到战场就先死了,本妃不做寡妇也不会为任何人守寡,自然包括王爷。”
和非鱼说话谁也别想讨到好处,她牙尖嘴利刻毒得很,往往一针见血。
孟子洛和她相处久了,又是个极为冷漠的人,所以才没有吐血生亡,若换了别人早就让非鱼活生生的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