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的体质,他的伤总是能比别人好的快些。
孟子洛现在要找无月,无非就是让他陪着非鱼。先给他一个毫无可能的希望,然后再将希望亲手掐碎。
就像三年前答应他,只要说服了宁王就给他自由,可惜无月最后得到却是羞辱,深深地刻入灵魂,即使冥界轮回也洗刷不掉。
所以凤钦只能在无月还没有深深陷进去的时候帮助他,不想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弟弟,一步一步走向毁灭。
“凤钦,你知道的,你没有阻止我的能力。”
看着眼前可以称之为‘弟弟’的男子,孟子洛淡淡的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带有三分残忍也有三分刻毒。
他说的对!
凤钦没有能力阻止他,甚至是反对他。
因为当初在老安王的病榻钱,凤钦发誓,这一辈子对孟子洛忠诚,一辈子都不能违背他的命令,这就是可以留在安王府的代价。
“是奴才高估了自己在您心里的地位,奴才知道该如何做了。”
将头压得很低,凤钦嘴角的笑,浅浅淡淡的,居然和安王有七分相像。不等他再次开口,凤钦就退了出去,留给孟子洛一抹寂寥落寞的背影。
“我也想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抹杀掉,世人皆知我冷酷无情,可是血浓于水,我又如何……”
蓦地,孟子洛的声音戛止,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薄而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第二口,第三口,然后是更多的汹涌而出。
不一会皓白的锦衣就被血水染透,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开始抽离。在他晕倒的最后,隐约看到了踏着落花而来的人,那人一袭青衣,眉目如画,像一杆翠竹挺拔无双。
“我为什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是非鱼举着手里的大鲤鱼时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