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宁王那只狐狸,本王已有了对策,只是欠缺一个引他入瓮的诱饵。”
说到宁王,孟子洛的眼中,不由泛上浓烈的杀气,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手刃剑下。
这只狐狸私自带兵入京不算,还日日宿在子谦的寝宫,与他一同出入,一同入睡,甚至就连上朝,他也和子谦平起平坐,受众臣跪拜。
每次只要看到他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杀了他,将他五马分屍,剉骨扬灰。
但是子谦不许,他总是拉着孟子洛的手说:
“小不忍则乱大谋。子洛,现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可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又有谁能够忍得住?
所以他废寝忘食,设了一个巧妙的局,将宁王孟萧从子谦的身边引开,只要子谦安全了,他就再无后顾之忧,便可以一击将宁王拿下。
只不过这场局,必须有一个聪明机智的诱饵,然而墨非鱼就是最好的人选。
“你要我做饵?”
自嘲的笑了笑,非鱼手心用力,那串圆润的东珠就断了,一颗一颗落在软榻上,再从榻上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所谓请君入瓮,也得有人去请,不是吗?”
好心的为非鱼捡起一粒东珠,捏在指尖把玩,安王淡淡的笑着,那双飞雪环肆的眸中,却一点感情也没有。
瞥了一眼男人,非鱼从榻上起来绕过他,坐在菱花镜前,用玉骨的梳子,慢条斯理的梳着垂在胸前的发丝。镜中女子的倒影,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一张芙蓉面上,满是讥诮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