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子洛的承诺重比千斤,哀家希望今后你们能相亲相爱,相互扶持,为我孟家开枝散叶。”
一手拉着非鱼,一手拉着孟子洛,太后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暖阳。
这两个孩子都是她最喜爱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孩子间闹闹别扭,将她一个老人家夹在中间,取舍之间谈何容易?现在皆大欢喜,真该请个戏班子入宫,好好唱几出,让大家也乐腾乐腾。
“太后。”非鱼略作娇羞状,恰到好处的将头埋入太后怀里,然后冷眼睨着孟子洛,一时间三人各怀心思,都有了共鸣不再开口说话。
在慈康宫吃过午饭后,太后下令,命安王亲自将非鱼送回墨相府,然后明日一早前来迎亲。
出了康慈宫非鱼心情甚好,沿路的风景让她看的很细致,就连海棠树上,被风吹落了几片花瓣,她都说得出来。
“你会后悔的。”冷冽的声线,如同他的主人一般清冷的毫无感情,孟子洛就这样走在非鱼身边,一双藏尽飞雪的眼眸,看着她略带笑意的侧脸。
“呵!在我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个词,不如王爷教教我,何为后悔。”
忍不住笑出声来,非鱼眉眼弯弯,在璀璨的阳光下美的让人心跳。如果她的笑容里少几分讥诮多几许温柔,眼神不要这么凌厉她的笑一定会更美的。
“指教不敢,只是本王倒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蓦地欺身向前,孟子洛深邃冷冽的眸子直逼非鱼,嘴角勾起的弧邪魅到了极致,忽然令非鱼呼吸困难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这种男人冷到极点,又邪妄到了极点,这一刹那给人窒息的感觉,如同锁定猎物的兽,将你逗弄到精疲力竭之后,在慢慢的享用。
“好说,我期待着。”
嘴角的笑意不变,非鱼推开眼前信心满满,邪魅又冷酷的男人,率先走出皇宫坐上马车。
当车帘垂下遮住一切之后,那张精致的脸蛋上褪去一切表情,剔透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起伏,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那种隐隐而来,被算计的错觉越来越强烈。
该死!这场游戏是她一手开启的,主导权与决定权只能掌握在她的手中。孟子洛,你只不过是我指尖的一颗棋子,你休想逃脱的我的掌控。
大奕祈佑三年七月初八,普天同庆,安王府张灯结彩,门庭若市。
今天是安王迎娶墨相府三小姐的大喜日子。由皇上亲自主婚,太后端坐高堂,文武百官齐齐来贺。吉时一到,花轿临门,器宇轩昂的安王爷举起手中的弯弓,一箭射出击中轿头。随着喝彩声,一袭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被喜娘牵出花轿,将系了同心结、如意佩的红段子,交到新人手中,喜娘领着新人走向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