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来不及想,他现在很想去一趟慕容家,并见到慕容清雪。
“伯父,你喜欢这幅画吗?”就在此时,坐在古正文身边的纪少业开口道。
古正文当然喜欢这幅画,但像这样的画恐怕会被拍出一个天价,他虽然家底也算殷实,却绝对不是他能买得起的。
古正文摇了摇头,道:“欣赏一下就好,买就不必了。”
“如果伯父喜欢,我可以给伯父拍下来,聊表心意。”纪少业说话间,瞥了陆长生一眼,意味深长。
古正文一愣,如果换做以前,他可能真的会让纪少业拍下来,即使自己不要,他也可以去经常观摩,可现在陆长生在身边,纪少业又故意说明,那意思却很明白,这是要和陆长生示威。
而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古正文已经对陆长生很满意,虽然纪少业的艺术造诣也不错,却无法和陆长生比,古正文虽然喜欢这画,但他认定的事情,却是不会改变的,要不是以前他很喜欢纪少业,加上女儿和纪少业的婚事没能凑成,心生愧疚,否则他断然是不会和纪少业在有来往的。
“不必了,有些东西看看就好。”古正文摇头推辞道。
可是纪少业却认为古正文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所以他笑了笑,便参与了竞价,并且第一次举牌时,还看了陆长生一眼:“三百万。”
这样一幅画家的画,即使造诣再高,三百万也算是高的了,在当今字画界当代画家拍卖价格最高的,也不过三百万而已,而且那绝对是成名已久的大师作品。
“你要拍吗?我借点钱给你。”李意问道。
“不必,慕容家自然拿这幅画出来拍卖,自然是有用意的,静观其变就好。”陆长生摇了摇头,他想知道慕容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意不说话了,随后价格一直在攀升,到最后居然飙到了五百万的价格,这在当代字画界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天价了。
可是纪少业却眉头也不皱一下,直接加价道:“七百万!”
听他的意思,这是势在必得了,在场的人都惊讶的望向他,而纪少业似乎也很享受这种被瞩目的感觉。
当他得意的看向陆长生时,却发现陆长生一点竞价的意思都没有,此时他已经认为陆长生服输了。
“一千万!”一个声音传来,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绝对是一个天价,创造了当代字画史的最高价,即使现在这幅画的作者并不成名,可有了这个天价之后,这个作者立时水涨船高,当得上是大师了,更何况在场的文豪名家也不认为,自己可以画出这样一幅画来。
纪少业脸色十分难看,他身为纪家的少爷,想买一幅画居然也有人和他做对,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他转身望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可不看不要紧,一看立时就呆住了,如果他敢和这个人做对的话,恐怕纪家都保不住他。
此时,在场的众人也都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中年人在两个保镖的随同下,走进了拍卖会,而刚才叫价的人就是他。
换做是在别的地方,恐怕这个人随口叫价早就被人驱逐出去了,可是现在不同。
“慕容家继承人,慕容皝!”李意小声的在陆长生耳边说了一句,“也是慕容清雪的父亲!”
听到这个名字,陆长生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听到父亲两个字,陆长生心底那股火气就升腾了起来。
在场谁不知道慕容家地位?又有谁不认识慕容家继承人慕容皝的?
可是陆长生不认识他,却还和他有仇,要不是这家伙一句话,慕容清雪或许就不会为了保护他,而对他说那句话,他也不会伤了慕容清雪的心。
当他想到那天慕容清雪几乎痴呆的表情时,陆长生心底便没由来的一痛,他想当时自己给了她多大的伤害,给了那个不懂人情世故,却为了保护他而不惜忍着被冤枉的也要保护他的女孩,多大的伤害!
“你怎么啦!”古月琴不知道陆长生的手为什么会颤抖。
“没.....没事!”陆长生挤出了一个笑容,可古月琴却看得出这个笑容到底有多勉强。
“如果不舒服,我们走吧。”古月琴说道。
“不。”陆长生摇了摇头,又恢复了平静,“为什么要走。”
古月琴叹了口气,却不在说什么,而此时慕容皝却走上了主席台,尽管众人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皝这个拍卖会幕后的主人为什么会参与竞拍,但他们却不敢有任何意见,这就是权势所带来的效果。
“诸位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会参与这次竞拍对吗?”慕容皝扫了众人一眼,他的目光落在陆长生身上,而陆长生也看着他,只是片刻他便收了回去,但陆长生却感觉到一种上位者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