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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尔岚默然颔首,转身就埋头翻着夏侯爷的书桌,除了日常的书籍,没有特别,什么也没有。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一封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信被压在最底下,可是在他们的眼中,这封信却有可能是关键。
拆开信封,里面的信不过几个字,却着实让司徒尔岚和走来的熊倜大吃一惊。
“‘宝藏一出,杨云必死无疑,事已办,勿挂念。’”司徒尔岚读着,一字一句,却是万斤鼎。
熊倜面色沉沉,“真的是他。”
落款处,清晰地写着一个“李”字,他们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李剑飞。
司徒尔岚与熊倜同时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了一件事,也同时愣了愣。
如果夏侯爷就是那个斗篷人,谁有这样的武功能杀死他?另外一个黑衣人又是谁?
司徒尔岚一言不发的直起身,看着熊倜,轻轻地摇了摇头,显然,她也丝毫没有了头绪。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随着来者的走路,传来一声平常地叫声:“阿玛……”
推开门的刹那,夏芸稀松地抬起眼,先是看到蹙眉的司徒尔岚和熊倜,一脸惊诧之下,又顺着视线看到了地上的夏侯爷,整个人怔住了,几乎眼睛眨也不眨,停在原地一会儿后,蓦地跑到夏侯爷的身边,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阿玛……阿玛?”
“他已经死了。”熊倜的一句话,将夏芸从失控的思绪中扯到现实。
夏芸抽搐着哭声,手颤抖地从夏侯爷的鼻下收了回来,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司徒尔岚和熊倜,狠声道:“阿玛是不是你们杀的?”
“不是。”没有多说一句解释的话,司徒尔岚淡淡地看着地上的夏侯爷,手中的信却紧紧握着。
夏芸气急,握紧了拳头,在看到书房杂乱的书架和桌案时,她几乎忍不住地喊了出来,“你们竟然翻阿玛的书房!”
“是。”她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你阿玛就是我们找了许久的幕后真凶之一。”熊倜皱着眉头,“江湖上盛传的宝藏是二十年前杨家所有,而有人在二十年前陷害杨家,抢夺宝藏,甚至在二十年后陷害司徒府,把我和岚打入山崖,都是夏侯爷。”
夏芸想也不想就摇头,怒喝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又有谁亲眼见到我阿妈害了杨家、司徒府!”
司徒尔岚和熊倜同时沉默,手中的信,还有柜中的斗篷衣,谁也没有转身去拿,也没有把信掏出来,明明地上躺着就是他们的仇人,可是面对夏芸,他们始终无法狠下心来,毕竟她时无辜,而且,他们心底深处,也还有着深深地疑惑。
见眼前的人都没有说话,夏芸凄凄地踉跄上前,看着熊倜,扯出一抹似笑非笑,“三年前,自从我遇见你之后,我心里心心念念的人都是你。阿玛让我回长安,我抵死不从,不仅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更是因为我想呆在你的身边,我第一次为别人动心思、费脑筋,可你给我的是什么?三年后的重逢,我明知在九道山庄的人是你,你为了救她,我却为了救你;天牢里,你同样心里眼里只有她,因为她而入狱,是我求阿玛整整三天!他才许我进天牢,又是为了救你,她害得我阿玛气得两天吃不下饭!现在阿玛死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我的面前,你又告诉我阿玛是坏人,是夺宝藏、害死杨家和司徒府的凶手!八号……我真的累了,我发现爱一个人真的好累,累到忘记本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累到忽视了我的阿玛……”
夏芸说着,眼泪不断缓缓淌下,目光顿时一冽,转身就从墙上拉出一把剑,直指司徒尔岚和熊倜,眼泪强忍住,“从今天开始,我夏芸和你们势不两立,阿玛的死,我一定要报!”
司徒尔岚自始至终没多说什么,她踱步上前,却被夏芸拿剑抵着,娇喝道:“别以为我武功不如你,你就可以这般放肆!”
“如果你阿玛真是斗篷人,他的武功不在我们之下,若我们打起了,绝不可能无人察觉。墙上明明有剑,是连你都知道的位置,如果有敌人前来,夏侯爷怎么会不拔尖就死去,对方一定是夏侯爷认识的熟人,所以才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他杀死,如果你还怀疑我们是凶手,那这父仇,你永远别想报。”
面对夏芸,司徒尔岚从不想隐瞒什么,包括她所想的,或许在某个心底,因为她们喜欢着同一个人,彼此间反而有些相惜,就像夏芸在九道山庄会救他们两个,她会在此刻冷静地替夏芸分析。
父仇,始终是不管下辈的事。
“我不听我不听!”夏芸情绪激动地晃了晃头,剑也在空中胡乱挥着,“你永远都说得厉害,我说不过你,也比不过你,但是父仇,我是一定会向你们讨的,来人!”
就在夏芸转身喊人的同时,士兵才进院子,书房已经只剩下夏芸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