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李盟主好生奇怪,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八号公子的请柬发到我们府中……我不是不欢迎八号公子,只是如此对小姐的名声……”凌香笨舌得越说越乱,干脆闭口不言。
司徒尔岚却无所谓的把信笺搁在一边,“何止,他还明目张胆的派人上门,就差大张旗鼓告知众人,我司徒尔岚和黑衣剑客同处一府。”
“这样你我都在明处,调查起来就更不方便了。”
司徒尔岚明白李剑飞的意图,熊倜也知道。李剑飞之所以如此做,不是他小家子到想以他二人的名声出气,而是如此一来,江湖人都会以为司徒府和黑衣剑客结盟,强强联手,试问若是有心夺宝藏的人,怎么会安下心来,必定防范对手,盯着他们不放,这么一来,他们所有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她沉思片刻,忽的眉眼尽舒,哂笑着,“既然他希望我们在明,那我们就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熊倜和凌香互看了一眼,目光又都落在司徒尔岚身上,不知怎么,每次一有问题或困难,只要见到司徒尔岚微笑,就觉得任何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气氛不觉又轻松了下来。
当二人坐上司徒府静心准备的宝马香车时,已经是次日了。
“我倒是第一次如此‘娇生惯养’。”她望着马车内凌香准备的水果酒杯,不过她的一句话,凌香竟布置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只有这样,才能让躲在暗处的人无法下手。”熊倜放下手中的剑,望着一桌的美味佳肴,无声叹息。
“你也这么觉得?”
熊倜说的没错,自从他们重逢之后,所有的事都发生得太突然,也结束得太仓促,只要他们想要深入调查,线索就断了,不是他们想错了,就是被人盯上了。
“李剑飞的计谋,看似对我们不利,我们却可以将计就计,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人前,既然隐藏不了踪迹,不若如此。”
“确实如此。”她苦笑地摇头,“可是这样引人注目,真不喜欢。”
话音刚落,马车外就传来凌香的声音,“小姐,刚从长安传来的老爷的信。”
布帘掀起,接过信,就听凌香低声道:“夜痕留京帮老爷做事,回信叫我们万事留心。”
“恩,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收回布帘,凌香也回了司徒府。
“这次是李剑飞的寿宴,名义上我们是不是该带个贺礼?”她看着手中的信,状似无心的开口问他。
“在他眼里,只怕贵重的古玩不计其数,或许合他心意,才是最好的贺礼。”
她缓缓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纸搓成粉末,扬手伸出窗外,马车出发,随风而逝。
“在调查庄胥天?”他的目光看了看窗外,又移到了她的脸上。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她说得有些含糊其词,似乎不想再说下去,倒了杯酒递给他。
他随即了然,接过酒杯,不再多问什么。他们之间,唯一不坦然相告的话题,就是司徒长交代她找的人,他明白,所以从不让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