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会,不过我可以现学。”叶紫弦尴尬地笑笑。
“呵呵,你倒有心,只是这针线活,看似简单,实则伤眼劳神的,你本就刚有身孕,还是不宜太过操劳了。”
“母妃,你就随她心意吧,她本是闲不住的人,若除了自由,再限制她做事,恐怕她得造反。”萧逸澜忽然笑着说。
“到底是彼此相爱的夫妻,逸澜对紫弦,甚为了解。”宜妃宽慰一笑,终是同意,“既如此,你便来我宫里吧,我着人教你,顺便帮你看着点时间,以防你疲劳过度。”
“娘娘,皇上身边的大公公求见。”正用着膳,一位小宫女从殿外走进来禀报。
宜妃和萧逸澜迅速互视一眼,眉头蹙起,叶紫弦知道,这么早皇上身边的人过来,必定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小宫女领着公公进来,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娘娘,太子,皇上病重,急招二位过去呢!”
宜妃像是一早料到般:“我们这便去。”
“你好好用你的膳,多注意休息,我们去去就来。”宜妃临走前,还不忘仔细叮嘱叶紫弦。
“知道了,母妃,您且放心去吧,我会注意的。”
萧逸澜回过头来,给了叶紫弦一个温暖的笑容,跟着宜妃一起离开。
偌大的餐桌一瞬间只剩下叶紫弦和萧睿寒,叶紫弦看着萧逸澜可爱地扒着碗里的糕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睿涵,来,到皇嫂旁边坐可好?”
萧睿寒听了,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皇嫂那里有好吃的吗?”
“当然。”叶紫弦赶紧夹起离自己最近的糕点,“过来。”
小孩子多半都是哄哄就被骗过来的,萧睿寒看叶紫弦夹着好吃的,立马屁颠屁颠地往叶紫弦身边去。
“你今年多大了?”叶紫弦每每看着萧睿寒,就倍感亲切,其实仔细看,不难发现,萧睿寒和萧逸澜的眉眼很像,到底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五岁了。”萧逸澜一把抢过叶紫弦手中的糕点,丝毫没有意识到其实桌上还有许多。
叶紫弦看着萧睿寒的吃相,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融化,自己五岁的时候在干嘛呢?在每天和母亲一起躲避被欺负。不知道萧睿寒小小年纪又经历过什么,何以会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骨肉分离,恐怕绝非简单的事情。希望他什么都不记得,不要像自己一样,留下童年阴影。
用完膳,小宫女便带着萧睿寒出去玩了,叶紫弦身子不便,生怕摔着了,虽喜欢萧睿寒,却也没跟着去。
“流云,教我刺绣吧。”回到自己的寝宫,叶紫弦对身边的流云道。
“小姐等一下,我去拿花样。”流云说着,便往外走去。
“曼舞,你坐吧,不必拘礼,人前装装婢女的样子就可以了。”
曼舞坐在叶紫弦身边,帮叶紫弦倒了杯茶:“喝水。”
“曼舞,你会刺绣吗?”
“不太娴熟,原先多是学的舞蹈才艺,倒是流云,学了不少女工。”
“恩,这我知道。”叶紫弦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曼舞,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当初被带去宓影,醒来的时候在一片黑暗的地方,你可记得,那是什么地方,后来,你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实不相瞒,宓影的人,在进去之前,都是蒙着眼睛的。待学有所成,宓影成员分成两类,一类永远留在宓影,只负责传达消息和管理新入的成员,另一类,便是我们这种,具体做事的,我们都是蒙着眼被带出宓影的,并且一旦出来,就不可以再回去了,从此只能靠飞鸽传书,或者相关成员传递消息和任务给我们。”
叶紫弦听闻,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本想从曼舞这里寻找突破口,却不想,无吟做事情如此缜密,不过,无吟到底在刻意隐瞒什么呢?是和自己身世有关的秘密吗?还有,他失踪了这么久,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不肯莫亦缺告诉她呢?
一大串的问题又浮现在叶紫弦的脑海。
曼舞见叶紫弦久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叶紫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胡思乱想了,先前还对着自己保证过,不准再乱想,把所有事放一放,免得影响腹中的胎儿。
叶紫弦在心底叹了口气,逼迫自己不再想所有烦心事,一切,都等孩子出生后再慢慢调查好了。
“小姐,东西都备齐拿过来了。”不一会儿,流云就拿着个竹篮框走进来。
“好,曼舞,不说别的事了,我们来学刺绣,做小孩的衣物玩。”
曼舞看叶紫弦开心,自己也笑起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