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去哪里了。”萧逸澜怒意横生,今天是他大婚之夜,她却不知去向。
“回太子。”流云见萧逸澜动怒,直直跪了下去,“太子息怒,奴婢也不知,小姐只说自己四处走走。”
“出太子府了吗?”
“是的。”
“哼。”萧逸澜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萧逸澜径直往太子府大门走去,王伯见了,立马迎上来:“太子,今日是您的大婚之夜,新娘子还在等您呢,您不去东偏院,这是要去哪里啊?”
“告诉新娘子,不用等我了,自己先休息吧。”萧逸澜连头都没有回。
东偏院内,叶雪依头上的红色喜帕还没有揭去,安静地坐在床边等待。
半晌,开门声响起,叶雪依心里一阵忐忑,就在她以为来人是萧逸澜的时候,却听见了婢女绣芩的声音。
“侧妃,王伯刚刚来交代说,太子已经出府,让侧妃你不用等了,自己先休息。”
叶雪依听闻,伸手掀开自己的红盖头,一脸怒意地看着伏在地上的绣芩。
“你说什么?”
绣芩见叶雪依一副要发货的样子,吓得连声叩头:“侧妃息怒,许是太子有什么急事,不得不去处理,一时耽搁了。奴婢伺候您熟悉休息吧。”
“绣芩,劳烦你了。”叶雪依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拉过绣芩的手,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套到绣芩的手腕上,“明日去探一下府里下人们的口风,我要知道太子今晚去哪里了。”
“侧妃,您吩咐的事情,小的自会去做,只是这手镯,奴婢万万不能要的。”绣芩推脱道。
“无妨,说实在的,我的身世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我一介流民后人,有朝一日,能有幸侍奉太子,实在荣幸,想必妹妹也是和我一样的可怜人,否则谁舍得送自家女儿来侍奉人呢。”
“侧妃体恤,实乃奴婢之福。”
“还不快起来。”叶雪依亲自扶起绣芩。
“绣芩不敢当。”
“好了,你就别再一口一个奴婢的了。其实我打听太子的去向也不为别的,只是想知道他平日里的去处,了解他的喜好罢了,毕竟我现在是他的人了,为人妾室,自是得用心些。”
“侧妃说笑了,太子向来不近女色,一直以来,太子府除了一位指婚的太子妃,便只有两位侍妾,侧妃您可是第一个太子自己带回来,被封为侧妃的,足见太子对您的喜爱了。”
叶雪依听闻,嘴角照例挂着迷人的微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狠厉。她到底是怎么嫁进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不管外界谣言如何美好,今日大婚夜,萧逸澜看都不来看她一眼,她便已能预料到自己日后的生活了。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哪,她才17岁,凭什么在待在这里虚度光阴。从前她能够拥有的,今后也一定要得到,甚至要比从前拥有的更多。
叶紫弦已经帮她实现了第一步计划,已然没有了利用价值,下面,一切就要靠她自己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叶雪依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叶紫弦啊叶紫弦,感谢你的成全,接下来,你就尽情地享受着,我回赠给你的一切吧。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无奈,正妃的位子只有一个,未来的皇后,也只有一个。”
萧逸澜一路狂奔,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径直往万花楼飞去,不知道莫亦缺在不在,搞不好,他能知道叶紫弦的去向。也说不定,叶紫弦还是和从前一样,在跟曼舞一起表演。
行至万花楼门口,媚娘一眼认出萧逸澜来。
“哟,这是谁啊,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媚娘立马迎上前,恭迎道。
“行了,我问你,今日莫公子和莫姑娘来了吗?”萧逸澜一脸不耐烦。
媚娘察觉出来,不再多言:“莫姑娘多日未来,至于莫公子嘛,自三日前起,便每晚都来了,还是和从前一样。”
三日前,不正是太子府对外宣布要纳侧妃的日子吗?也是他和叶紫弦开始冷战的日子,莫亦缺此举,想必是在等叶紫弦来找他诉苦吧,只是,叶紫弦却不在这里,那会去了哪里?萧逸澜心下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