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弦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日上三竿,睁开眼,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正好打在身边人脸上。
萧逸澜还在熟睡,一夜的缱绻让他疲惫不堪。叶紫弦望着萧逸澜棱角分明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
从额角到眉毛,到眼睛,到鼻子……
萧逸澜感受到一阵奇痒,忍不住睁开眼睛,叶紫弦伸出去的手愣愣悬在半空中,被他一把抓住。
“干嘛?”萧逸澜问道。
叶紫弦不说话,只愣愣地看着眼前人,二人又一起赖了会儿床。
“时候不早了,今日本该早些入宫面见父皇,我这便起了,你再多睡会儿好了。”过了一会儿,萧逸澜对叶紫弦道。
萧逸澜走出卧房,便见到不远处忙碌的流云。
“我有事先出去了,流云,记得伺候好你家主子。”萧逸澜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
流云进卧房的时候,叶紫弦忍不住涨红了脸。虽说她和萧逸澜是夫妻,可先前却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第一次,让流云伺候未着衣的自己。
流云笑着看了叶紫弦一眼:“小姐,你终于想通了。”
叶紫弦被她这么一看,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胡说什么呢,快伺候我更衣洗漱,还有,我饿了。”
“好咧。”流云轻快地答应。
叶紫弦收拾好一切,发觉时日尚早,索性动身去藏书阁。一进去,便想起先前偶遇诸葛铨的那次,不知道诸葛铨怎么样了,自上次别离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想到宓影迷幻阵里的棋谱机关,叶紫弦径直走向放五行八卦书的二楼。不管那里的地下是什么,总之,先找到破解的方法才是关键。
通常,一个国家颠覆另一个国家,都会迁都,不知道雪国会不会,待今天萧逸澜从朝堂回来,一切都会有答案。
研究了一下午的五行八卦,晚间,王伯忽然来幽思阁,说萧逸澜喊她去东院一起用晚膳。叶紫弦不禁纳闷,平日里萧逸澜一旦进宫,都会很晚才回来。
行至东院,萧逸澜已坐在正厅的餐桌旁等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皆是先前未见过的新品。
“今日怎么有空,特意回来陪我用膳。”叶紫弦一坐下,便问,
“父皇体谅我刚回来,让我多休息。许我明日起再早入宫处理政务。”
“那么,今日你进宫,有提及迁都的事吗?”
“我正想问你,是否想要离开,毕竟这里还有你一贯喜欢的万花楼,我怕你去了新环境,会多有不适。”萧逸澜其实是害怕叶紫弦靠近月国后,会触景生情,想起在月国都城城墙上的那一幕,他还记得,她昨晚梦魇时的情景。
“我……怎样都好,自是听你的。”叶紫弦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想离月国近一些,离宓影近一些,方便她打听无吟的下落,以及内心的疑问。可另一方面,她确实不愿意再面对会勾起自己伤心事的地方。
“父皇的意思,是想等天下初定,再重新确立皇宫,先派我朝大臣前往刚刚攻下的月国,位居太守等。待日后真正天下一统,再迁都也不迟。我寻思着,这倒也不错,只是,雪国寒冷,不知你是否习惯,父皇说,若是我想先搬去月国,倒也无妨,我便想回来问问你的意思。”
“如此,我们也不便特殊化,随大流吧,先待在雪国,这样也方便你处理政务。”叶紫弦笑着回答。左右她自己内心也矛盾万分,不知怎么选择,不如顺应大流了。
“参见太子,太子妃,荣王爷求见。”正说着,王伯走进来通报。
萧逸澜一听,脸上立马现出兴奋:“还不快请进来,王伯,和小厨房说一声,再多加几个菜,把我那坛好酒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