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郝韵知道,之所以,梅圣远会让自己跟随花清歌回去,只不过还是那个目的,月魂。
碧波潭,纯粹是自己瞎编的。梅圣远派出的人,根本没有办法下得去,所以,只得让梅郝韵再查探。
遣开了其余的人,只剩下他fù_nǚ二人。果然,重点的来了。
“韵儿,希望你能明白父皇的苦心。”
他的苦心,她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为难花清歌,这是她猜不透的,因为那个锦盒里的东西吗?
“父皇,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抢也抢不来的。”
“难道,你想看着梅国走向灭亡?”又是这句话,将她堵得死死的,半点反驳的话语也说不出来。
“韵儿,算父皇求你了。”他开始哀求着,因为,法师说过,只有韵儿才能找到月魂,她天生就有这样的力量。
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所以,她必须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轻笑了笑:“父皇当初这么疼我,也是因为佣天的一句话。”
他没有回答,这是事实,不能辩解。
“所以父皇心中,韵儿只是个有用的棋子。”
这是她第一次对梅圣远说这么狠心的话,心,也在颤抖着。不知道是怕知道自己的话被他验证了是事实,还是怕被亲人利用的痛。
“韵儿!”他一声呵斥,身体微微颤抖。
“佣天不是什么好人,父皇,他以为他没有任何的私心。”
梅圣远有一刹那的思想停顿,这不是自己没想过的事,可,他能辅助自己登上如此高的地位,除了他还有谁人能做到?
“昨晚的事,估计胭脂国不会善罢干休,孟寒玉失踪也没那么简单。”这是她能提醒的,都提醒了他。作为对他养育之恩的报答也罢,还是恻隐之心也罢。
“那我怎么做?”
她不敢相信,以前那个果敢睿智的父皇,一年时间,已经变得如此的窝囊,连自己的一件主见都没有了。
“六皇兄是个人才,父皇不要埋没了才是。”
梅诞町是梅国现在唯一的希望,如若能好好器重,铲除佣天,梅国必能安定下来。
“时间也不早了,韵儿要启程了,父皇多保重。”她跪安,退了出去。
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离开梅国了。她转过身去,望着耸立在眼前的红瓦高墙,心,似乎在这一刻停顿了。
这一回去,恐是波浪惊险,没有安生日子了。
花清歌看着缓缓而来的梅郝韵,明亮的眼底,有一丝的波澜说过,上前,轻声道:“上车吧。”
她点点头,看着他伸出的手,有些愕然,却还是将手搭在他的手臂,扶着进了马车。
他今天很奇怪,和自己共乘了一辆马车,温润如玉的面孔,漫不经心的神色,扫过自己的眼,却没有开口。
“花清歌,你在想什么?”
抬起那双明亮漆黑的眼眸,望着车窗外,淡淡回答道:“梅国的天气比花国沉闷了一些。”
怕是自己的心情沉重不堪吧。
她眼珠转了转,向前靠了一些:“那盒子里是什么?”什么梅圣远看了之后,会是那种反应。
“不知道。”又是寡淡的回答。
“呵,不知道,那可是你送出去的。”
“信不信由你,那是父皇准备的,命令我不能打开。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回答得依旧淡淡如水,没有多余的解释。
梅郝韵又开始犯疑了,最近脑袋想得太多,这十八年来,她都没这么操心过。
将身子坐直,靠了回去,仰望着马车顶棚,“难道他们认识?”这是她能想到的理由,如若不是相识,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会这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