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郝韵的余光瞥过来,扫视了一圈,花清歌在她的右边不远处,花晨暮自然在他旁边。按照常理,花清歌是驸马爷,座位应该在她旁边才是。
看来,父皇对花国还是不屑一顾的,对花清歌依旧的高高在上,斜眼相看。
孟寒玉在左边的末位位置。余下的作为,都是各国的皇子王孙们。
奇怪的是,梅皇此次没有安设佣天的位置。作为梅国为此紧邻皇帝之下,万人之上的,便是法师了。
可,今天便没有他的位置。
梅诞町在梅郝韵的旁边,眼神和她交汇道:“那老妖怪不会来?”
“不可能!他一定会出现。”
收回自己的视线,轻轻理了理袖袍。
梅凡池吃得正开心呢,嘴巴一直不停,不知道那肚子里装得下多少东西。真是不知忧愁啊。梅郝韵摇摇头,将目光瞥向远处。
一片幽深的宫殿,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氛。她能感觉到月无痕的存在,在四处找寻着他的身影。
果然,眼前一亮,是他,一帮王孙公子里,一眼扫去,最醒目的便是他。
他混进了皇宫,他说过,会一直在她身后,保护她的安全。
只是,这样单纯的理由吗?
眼下的气氛看来,很平静,平静到梅郝韵完全感觉不到,这是一场鸿门宴。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就是来形容此时吧。
微微蹙眉,对上月无痕的双眸,明亮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着光芒,耀眼夺目。
“韵儿,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我只是等寿宴的开始。”
郝贵妃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的目光在看着花清歌,其实她心中明白。这门亲事,只是一场利益关系。
为了梅国,她不得不忍下来,最爱的女儿,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宏图。
不多时,寿宴便开始了。以前,每年皇宫都会有一次这样的宴会,不过,只是自家人一起,开心地行酒令。
而今年不一样,一个让自己打从内心就无法开心起来的寿宴。
逃脱不了那些歌舞的模式,已经是一片丝竹声声,袖舞纷飞。
她哪有心情看得进去,心不在焉地喝着杯中的酒,各国献上贺寿的礼物,令梅皇龙颜大悦。
梅郝韵秀眉清扬,看着花清歌幽幽上前,手中捧着锦盒。这是花国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她也心中好奇,不禁将脸抬起,注视着他的脚步。按照常理来说,他这个女婿,更应该注重寿宴的礼物。
花清歌手中的锦盒,到底会是什么?
“梅皇寿辰,花国上下,恭祝,梅皇寿体安康。”将锦盒奉上,公公已经接过锦盒递了上去。
梅圣远锋利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手中的锦盒,缓缓地打开,似乎只开到了一半,砰一声又合上来,便哈哈大笑起来。
梅郝韵的目光锁定那只锦盒上,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看到父皇的脸,有一霎的惶恐,随即恢复神色,又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礼物。”
众人都相互看了看,猜测着什么礼物。只有梅圣远心中,最明白锦盒里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花清歌只是听从父皇的吩咐,将锦盒呈现给他,并吩咐不能打开。此时,心中更疑团重重。
寿宴继续着,在热闹的丝竹声中,仍无法掩饰那一股阴森的气息。烛火在摇曳,天际,偶有点点星火闪过。
月无痕站立在高高的楼阁之巅,半卧于屋顶,绝世的容颜,有几缕发丝遮挡了黑色的眸子,夜色微微牵动着他的衣角。
好个热闹的寿宴。
空气漂浮着点点诡异的气息,那般熟悉,是时候,该见面了吧。
黑楼耸立在皇城,黑色的雾气将它紧紧包围着,孟寒玉脱身出离开寿宴,已经潜伏到黑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