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夜,也注定了不平静。
忽的,电闪雷鸣,天空中,顷刻间,大雨如注,冲刷着整个大地。
映雪关上窗子,衣服上被打湿了一片:“这雨下得可真大。”
梅郝韵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着窗外哗哗的水声。
心中一直有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此番回梅国,定有大变动。莫不是父皇所说的梅国有难?偌大的梅国,谁人敢轻易地进攻?
孟寒玉绝非一般的人物,而且带着某种目的,这是她肯定的。而花清歌……想到这里,她有些头疼,睁开了眼来。
映雪已经不在房间,想是退回去休息了。
有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咚咚咚”。
这个时刻,还会有谁会这么急着找她?起身,思量之余,已经打开了门。
花清歌身上有些被雨淋湿的痕迹,抖了抖衣袍,快速跨进了屋里。
“怎么是你?”
他一边拍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回答:“下大雨了,过来看看你。”
替他倒了一杯凉茶,坐回椅子上,“那你也好歹打把伞啊。”
看他身上一大片的水渍,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上,凸显出他刚健的身躯。
“你也会关心我吗?”不知道是挖苦还是自嘲,他将额头上的水珠擦去,深邃的目光看着她。
“这两****的身体还好吧。”
这次轮到梅郝韵诧异了,什么时候花清歌如此关心自己了。这两日,他不是不理她了吗?压根不和她说半句话。
“呵,你是怕我回到梅国给我父皇说你坏话,连累了你?所以来套我口风?”这是他花清歌能做得出来的事。
“我是告诉你,此番回去,多长个心眼。”他能说的就这么多,目前,谁也不能断定会发生事。
“我劝你也是多张个脑袋,有人可对你上心了。”她自然说的孟寒玉,每次看到花清歌,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绵绵不尽的感觉,留恋万分。
“你……”他将手一甩:“梅郝韵,你父皇摆的是鸿门宴,你难道看不出来?”
梅圣远自以为聪明,不知道寿宴是把诸国摆一道,还是自己被摆一道。
他以为她不明白吗?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父皇的寿宴绝不是那么简单。
气氛在这一刻凝聚,两个人都没再接下去,空气凝散着紧张的气氛,久久不能褪去。
就在此时,咻一声,从窗户射进来的箭,硬生生地扎入木柱之上。
“谁?”
花清歌反应敏捷,到了窗户前,打开,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梅郝韵用力扯下那只箭,上面的纸条,慢慢拆开。
脸色变得凝重,是谁,发给她这封密函?
花清歌接过信函一看,同样也带着惊讶的神色,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手中的信函。
梅郝韵已经冲出了房门,她相信这送信之人一定还未走远。紧接着花清歌也跟了出去。
雨,似乎小了一些。被雨水冲刷过的地面,有一丝丝冰冷的气息在延伸。
黑色的人影在雨中穿行,梅郝韵果然追上了他,紧紧地奔跑在他身后。
“你为什么要送这样的东西到客栈?”
黑色的人影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路飞跑着,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武功极高的人士,因为连梅郝韵都能跟上的人,怎么能算武林高手。
被梅郝韵追得气喘吁吁,吐着大气,眼珠直转悠。
“你到底是谁?”
他转过头来,看着一直紧追在身后的梅郝韵,哭丧着脸,拼命向前跑着。
花晨暮忽然从天而降,只听得啪一声,那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