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郝韵将拳头重重地甩开,肺都快被他气炸了。不问缘由地就给她乱下罪名,花清歌是太自我了。
只是那三皇子……她的思绪陷了下去……
果真如梅郝韵所料,那三皇子是胭脂国的孟寒玉,传闻中,足智多谋,诡异万分。又传,胭脂国的未来太子,所以此次,胭脂国派他前去,怕也是另有目的。
她是个女人,自然不是真的三皇子,这其中到底有何目的。
次日清晨,梅郝韵正吃着早点,一边思考着,一边往嘴里送着东西。
“十公主。”她果然又出现了,坐到她身边。
“三皇子起得早啊。”
花清歌从楼上走了下来,却正眼没瞧她,坐到另外的桌上。
“太子殿下,似乎对我有偏见?”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花清歌,他一脸的铁青,想必对他来说,心中不满得很。
“哦,是吗?”她淡淡一声,伸出筷子,夹起小菜,送入口中。
她的身体慢慢地移了过来,离自己更近了一些,梅郝韵嘴角牵起一抹笑。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目的,且看她,下一步做什么。
“十公主,你身上的香味好独特,用的是紫潋吧?”
“三皇子身上的香味也好独特,像似女人最爱的绿醉凝露。”她的眸子对上她的眼。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诡变,随即恢复:“想不到十公主对香氛还颇有研究。”
“想不到,三皇子的爱好如此特殊。”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彼此,站在花清歌的角度看去,似乎很亲密,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似的。
“还有,三皇子,你看我相公的眼神似乎太超过了吧?”
每每明明在看自己,却瞥着花清歌的方向,莫不是他们认识?
果然她脸色大变,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十公主真是会说笑。”
“你们认识?”
梅郝韵故意俏笑着,瞥了一眼花清歌,再看着对面的女扮男装的女子。
哈哈哈,她爽朗地笑了起来:“十公主真是个有趣的人,我们路上再见吧。”
她已经起身,笑着离去,只是那目光依旧从花清歌的脸上扫过,带着一种古怪的神情。
马车启程了,梅郝韵呆在马车内,打着盹。
而后面的确紧接着胭脂国的车队,孟寒玉骑在马上,俊秀的容颜在微风中,越发英气逼人。
前面的花清歌,就离自己这么近,两年了,已经两年了。
仿佛过了二十那么长,她才能再次看到他,这么真实地看着他。
他娶了妻子,梅国十公主,心,有尖利的刀剑刻画一般疼。
“三皇子。”有侍卫喊了一声,随即低低地在她面前说了几句。
她神情恢复过来,跳下马背,随着侍卫,到了那辆宽大的马车前,掀起帘子,钻了进去。
“师傅,何事?”
“寒玉,别忘记你的身份,两年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如若你再完不成任务,可别怪为师心狠。”
“是,寒玉明白。”
整整两年,暗无天日的惩罚,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是任务失败的教训。
“可有按我的吩咐去办?”
“徒儿按照师傅的吩咐,将蓝鹊烟放到她身上。”
“好。好。你下去吧。”
她一直不曾抬头,而对面的男子,只是透着半张脸,嘴唇轻轻一动,不容她多说一句。
这就是自己的师傅,一个赐予她第二次生命的师傅。
……
梅郝韵只觉得身上似乎被那个女人的气味有所感染,因为,她嗅到一股不是自己身上发出的味道。
在手背,衣袖上,再次闻了闻,确定,有不一样的气味,这到底是什么味道?莫不是她给自己施了什么毒?
“映雪,停下马车。”
映雪忙掀开帘子,关心问道:“公主,怎么了?”
花晨暮似乎听到了动静,策马回来,快速下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花晨暮,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行,她得赶紧,将这身衣服换掉,再洗了一个澡,这样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