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曦若昨夜被她弄了个鼻青脸肿,次日只能戴着面纱出现在皇宫,有些尴尬地将面纱拉了拉,心中有多恨梅郝韵,巴不得将她一刀给砍了。
“郡主,奴婢也为你咽不下这口气啊,太子妃明明就是故意的。”身边的宫女将眼一横,和主子分明一个德行,阴冷的目光扫射过去,搬弄是非。
她将手移了下来,脸上的面纱被风微微吹动,火苗燃烧的眸子,闪着几分诡异的光。
当然知道梅郝韵是故意的,梅国强大,花国要仰仗,明着,自然不能对她怎样,但是,私下,呵,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宫女们太监们自然叽叽喳喳地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
“听说了吗?昨晚,曦若郡主被太子妃打成了猪头?”说话的宫女小声地捂着嘴,生怕被其他人听到。
“嗯,我还听说,太子妃是梦游呢。”
“哎,谁相信是梦游,八成是为了争夺太子的宠爱。”
“曦若郡主怎么能赢得了太子妃?”
“可是太子殿下应该喜欢曦若郡主多一些吧?”
“我还听说,太子和太子妃自今都还是分床而睡。”
“太子殿下,想是怕了她了。”
“啊?那作为一个女人,不是太可怜了些?”
小林子站在一旁,兰花指瞧了瞧,垂下幽怨的眸子,并未说话。
“小林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宫女推了推身边的小林子,觉得甚是诧异,就他离太子妃的消息最近的渠道,他最有权威说啊。
抬起双眼,叹气一声,兰花指上翘:“太子妃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切了一声,宫女太监们将手一摆,他以前还被太子妃非礼过呢,怎么会不是那种人。
在小林子看来,太子妃的确不像传闻中那般恐怖,以前的种种,也许都是误会。现在连太子殿下都会主动接近她,靠近她,改变了很多,不是吗?
宫中这个是非之地,谣言是永远都无法停止的。
梅郝韵站在角落处,方才的话,落入了她的耳朵,映雪很为她抱不平。
“公主,让奴婢去撕烂这些奴才的臭嘴。”
只是淡淡一笑,流言蜚语图在所难免,小林子的衷心,她倒是看到了。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例子,远远的,曦若郡主从长廊的那端走了过来,而梅郝韵便从这边迎面而上。
看着她戴着面纱,忍住笑意,让自己保持镇定。
“太子妃安好。”微微福身请安道。
“曦若郡主免礼。”她客套,难道学不来吗?
看着面纱下那张扭曲的脸,不觉心中大快,什么叫以牙还牙?她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若犯她,便是不会委曲求全的。
曦若的脸抽搐得厉害,梅郝韵的眼神看起来那么让她不舒服。
总有一天,等你失去梅国这个靠山,你会尝尽这一切的后果。
手心紧紧地掐在一起,似乎揉入了指甲深处,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像上次一样,扮作太监,藏在花晨暮的马车上出了宫门外,跳下马车,对他眨了个眼。
“老时间,老地方见。”
头也不回地穿进了人海,消失无踪影。
花晨暮今天很奇怪,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言语,似乎闷闷不乐的模样。
原本妖媚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灰色。她也不好过问,只是看在眼里。
“公主,太子这两日也是这个模样,晨暮公子,今天也是这样。”
梅郝韵自然明白她所说的意思,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风车,一边思考着,究竟出了什么事,让花晨暮和花清歌如此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