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明明是她不怀好意,想推她下水。
现在变成了她梅郝韵心术不正,成坏女人了。
眼眸微微一动,目光保持刚才下垂的模样。
“太子妃,曦若不知道哪里让您不满意了,还请太子妃指明,曦若定会改的。”
哦,她的话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你不说话,是默认?”
这个噪舌的女人,现在为什么连理由借口都省得说了,就这么不屑自己吗?
花清歌有些懊恼了,发觉自己,原来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忽视。
她依旧垂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梅郝韵,你在沉思怎么找借口,是吧?”
梅郝韵终于有了点反应,目光依旧垂视着地板,没有抬起。
“别以为我在沉思,其实,我看着这地上一个铜板,该不该拣。”
顺着她的目光找寻去,的确在离曦若裙摆边沿处,有一枚铜钱。
坐直身体,轻柔一笑:“钱,本是个好东西,可惜啊,被污染了,我怕是拣了脏手。”
她这话,明摆着在骂曦若污染了铜钱,拣了怕脏手。
现在看来,梅郝韵比自己想像的聪明多了。
“太子妃在梅国之时,就没人敢得罪。现在在花国自然也是。”
花曦若的言下之意,你梅郝韵就是一母老虎,凶悍无比。
跟女人之间耍嘴皮子有什么意思?
梅郝韵啧啧两声,站起身来,故意挤出笑容来。
“你手摔伤了找御医啊,到锦绣宫来做什么。这里又不是医馆,我也不会行医。”
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转过眸子,皮笑肉不笑:“偶尔抽一下,是一门艺术,可是,找抽,就是一种生活态度。要爱惜自己的生命,曦若郡主。”
丫的,她就在挑战她梅郝韵的忍耐底线,找抽啊。
恨不得上前,甩她两个耳刮子。
长得这么美丽的女人,可惜,心术不正,还善于佯装。
花晨暮再次被惊讶到了,看来,梅郝韵远不止传闻那样。
要了解她的底细,还真是不容易。
呃,为什么想,要更多的了解她的事?
心一跳,立即打住,不敢再多想。
花清歌深邃的黑眸寒光一闪,眼前的事实也猜了个几分。
梅郝韵态度坚决,而曦若楚楚可怜。
梅郝韵想是生来便娇纵,目中无人。
要不是因为梅国强大,梅郝韵又是梅国最得宠的公主,她能这么嚣张吗?
故意拉了拉衣领,挑眉问道。
“我要换衣服了,难道太子殿下,想给点建议?挑选一下穿哪件好?”
一大早就被吵醒,现在还未梳理发型和换上新的衣服,真是可恶。
“你好自为之。”
甩袖而去,像一阵冷风般,咻咻而去。
曦若脸色有些惊慌,看着花清歌离去,怕是心中有些害怕,忙起身,匆忙跟了上去。
吃力不讨好,连花清歌都无法制服她吗?
她只是太子妃而已,凭什么这么跋扈?
花晨暮手中的茶杯轻柔放下,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太子妃,告辞。”
“晨暮公子,请留步。”
花晨暮脚下的步子才不过跨出一两步,转过身来,妖媚的眸子对上她的双眸:“太子妃,有何事?”
梅郝韵慢悠悠,摇曳地走来,嘴角含笑,慢慢靠了过来。
将嘴附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话语,听得花晨暮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好不难看。
拳头握紧,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太子妃你的要求,我办不到。”
梅郝韵好歹是花国太子妃,怎么能这么目无法纪,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