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时夏清时漫不经心地告诉他,她再找男朋友,不过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
这个答案叫他怒不可遏,但是想来可笑,当时的他居然告诉她,不用找kevin,他就可以。
夏清时的反应不过是一声嗤笑,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开口:“那等我想要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又抬眼看他,不冷不热的下了逐客令:“你收拾好就走吧,我要睡了。”
霍廷易没立即回纽约,而是留在了洛杉矶。
当真是他犯.贱。
隔几天,他又来到她的公寓楼下,车子停在那里三个小时,一直等到晚上七点,仍没见到回来的人影。
一时间脑中闪过很多令人很不愉快的猜想,那个kevin再次撞入霍廷易的脑海中。
他按捺不住,给她打电话。
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也很端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昨天我有东西落在你的公寓了。”
她那边的电话背景音嘈杂吵闹,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发问:“什么东西啊?”
霍廷易不惯于撒谎,先前的三个小时里,脑中也只构筑了这个谎言的第一句,她一问,他便没法招架了。
沉默三秒,他道:“公司文件。”
果然,电话那头的夏清时嗤笑了一声:“霍先生,你平时都这样?打个炮还要争分夺秒处理公务呀?”
霍廷易被她噎到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并没有多为难他,过了一会儿又道:“我给公寓管理员打电话,让他放你进去。”
说完便挂了。
霍先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她听出来自己说的是谎话,但仍放了他进去,这说明她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抗拒自己。
进了门,霍廷易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她住的这间公寓来。
事业繁忙的单身工作女性的家,大概就是这样了。
霍先生本想打电话叫人来清洁,但一时又想到这个女人的脾气古怪得很,要是叫她知道了有外人动过她的东西,说不定又要大发脾气。
霍先生脱了外套,挽起衣袖,开始亲自帮她打扫房间。
等吸完第二遍尘,霍先生看一眼手表,九点整。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掏出手机,“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依旧十分嘈杂,夏清时惊奇道:“九点了,你的文件还没找到?”
霍先生的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没被气死。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道:“没找到。你回来帮我看看,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我忙着呢。”他几乎能想象到她在电话那头翻白眼的模样,“找不到你就自己慢慢找,找到了就快给我滚蛋。”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霍先生忍气吞声。
他回到厨房,打开冰箱,开始鼓捣里面的食材。
冰箱里的食材各式各样,霍廷易盘算了一下,觉得三菜一汤差不多。
他的厨艺其实很不错,他会做中国菜,还都是当初同她谈恋爱时磨炼出来的。
眼下久不做饭,他小试身手,发现味道还不错。
将三菜一汤端到外面的餐桌上,霍先生再次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
从下午四点到现在,整整七个小时。
霍先生再好的耐心也早就被磨光了,这会儿已经濒临爆发。
他再次给她拨电话,也再无过多的言语,只有一个阴测测的“喂”。
谁料到他这边态度一硬,夏清时的态度倒是软了下来,她声音软软的:“你还在呀?好啦,我马上就回来了。”
霍廷易的心情不觉好一些。
想了想,他开口道:“我做了夜宵,等你回来吃。”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你做了什么呀?”
听她这样说话,霍廷易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泡在热水里,舒服又满足。
他的声音也温柔下来:“芥兰牛肉、清炒枸杞芽、油焖虾和蛤蜊浓汤。”
“好油腻呀。”她咕哝着抱怨了一句,“明天早上想喝白粥。”
明天早上……霍廷易轻咳了一声,对她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当下便强行压抑住声音中的喜悦,只是简单应道:“好。”
顿了顿,他又道:“我现在去接你。”
“不用啦。”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已经上车了,台里派车送我们回来。”
“好,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霍廷易又给楼下在等自己的司机打电话:“你先回去吧,明早再来……算了,明天也不用来。”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回家。
时间一点点逝去,到了十二点整……霍先生皱起眉头,从电视台回这里,高峰期也不过才四十分钟,眼下夜深人静,按理说不到二十分钟便该回来了。
联想到刚才夏清时诡异的态度,他心中一沉,然后又打电话给了助手,言简意赅道:“查一下她的工作安排。”
助手很快开了电脑,然后道:“……夏小姐这周有个公差,今晚十一点半飞法国。”
与此同时,夏清时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难得毫不矜持地哈哈大笑起来。
该!
求个婚都那么拐弯抹角!
她看他就是皮痒欠收拾了!
***
采访对象变成了霍太太,女编导自然变得兴致缺缺,例行公事般的问了她几个问题,便算作结束。
霍太太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满屋子的去找霍先生。
霍先生就在楼上,工作人员正在同他沟通下周正式开始拍摄时摄像头的安放点,夏清时跑过去听了一耳朵。
因为家里太大,自然不可能每个角落都装满摄像头,因此节目组便圈定了几块他们常活动的区域:书房、卧室和楼下餐厅。
霍先生皱了皱眉,问:“卧室也要装?”
负责人立刻解释道:“您放心,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摄像头是关闭的。”
但霍先生依然很不开心,因此,当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收拾着离开之后,回到楼上,他便将霍太太压在了卧室的大床上,热腾腾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声音沙哑:“你自己说说看,怎么办?”
霍太太眨着眼睛,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模样单纯天真极了,“什么怎么办呀?”
见她还有意装傻,霍先生当即便重重地掐了一把掌中的纤腰,然后凑近霍太太,哑着声音开口:“反正浴室、走廊,还有外面的阳台都没装摄像头……在那里也挺刺激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