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祯苦笑了一声:“对,我就是有意不想告诉你后一句话。在朱芮晨说了那话之后,我便问他:‘你当真如此觉得?’朱芮晨便苦笑了回答,他不过是出于更想做个重臣的私心,希望是我来坐这皇位,才故意那么说的。其实我与他都很了解纷扬的为人,都知道他不会那样对我。”
他顿了顿,又说出一句重量级的总结陈词:“他与我还是兄弟,正如他父亲与先帝一样。”
琇莹目瞪口呆,一时还是难以置信。一直以来对定王的野心家印象,只源于朱侯爷的一句玩笑和皇上的负气心理?可定王觊觎皇位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天枢嫉恨濂祯也是顺理成章,琇莹的意识就是还顽强地坚信着他下午那番剖白不是随口玩笑,而是个认真的宣言。
“你还不信?”濂祯又朝她斜睨过来,“你曾与他朝夕相处那么久,应该对他比我更为了解才是,怎地还会疑心他真会想来抢夺皇位?”
这话里透出了明显的醋味,琇莹察觉到这一点,反倒稍觉宽心——皇上的精力放在吃醋上,看来定王是真的没什么威胁。而现在也就明白,他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杀了纷扬,都是因着这份醋意,想试探她的反应。
濂祯又抱起双臂,把话挑的更明:“你极力阻止我杀他,只是因为恩情与亲情?”
琇莹有气无力道:“皇上,我从没对他起过男女私情。”
濂祯毫不放松:“可他对你起了,你还因此不敢对我说,真的不是心里有鬼?”
“我不对皇上说,是因为他之前自己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