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芮晨微微一愕:“皇上是这么与娘娘说的?”
琇莹却没去在意这个话题,转而苦笑叹息:“我又何尝不知道,都是我这阵子好不起来,拖累的皇上与你们都忙里忙外,无心他顾,若是再因此陷入敌人圈套吃了什么亏,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朱芮晨淡然一笑:“娘娘若是总来这么想,心结怕是仍然难以彻底解开,皇上也难放得下心来。”
琇莹一愣,看向他等待解说。
朱芮晨道:“真要追究责任,让沈浩荣得了机会实施宫变,是臣疏于防范,也是皇上掉以轻心,最后导致娘娘痛失好友,很多人都有责任,而娘娘事后将责任都归到了自己身上,才落得身心俱损,这实在没有必要。”
“拿这次的事来说,闻家绝不会甘心就此被压制,迟早会有所动作。这一次不来行动,下一次也会,这与娘娘有没有生病,是否引得皇上无心他顾根本没有直接联系,娘娘所谓的‘罪孽深重’也就无从说起。”
他的脸色更郑重了几分,放缓了语气:“咱们一众人等帮着皇上共谋大事,相互间都是自己人,同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本谈不上谁欠了谁的人情,或是谁拖了谁的后腿。娘娘觉得舍命相救皇上是理所当然,天枢守护觉得舍命相救娘娘也是理所当然,当时若有机会,臣也情愿为保护皇上与娘娘牺牲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