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芮晨没有接话,皇上又想起定王纷扬来了,定王远在云南就藩,即便想要调他过来,这送调令过去再等他赶来,怕是三个月都不止,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远水解不了近渴呢。而且听说定王近年来还身体不适,这长途跋涉地一折腾,会不会要了他的命都还难说。皇上这明显是想有病乱投医了。
一切可不都是因为事情猝不及防么?如果没有沈浩荣的那次宫变,局势就不会变成眼下这样,一切还都在按部就班地进展着。
朱芮晨怅然道:“让皇后变成这样,微臣也很有责任,当时……。”
濂祯打断了他:“当时你有责任,卓冬琴有责任,侍卫们有责任,太后有责任,我还不是一样有责任?可惜即便我下令将所有有责任的人一并铲除,也无法倒退回那时候,无法让莹儿好起来。那如今再提这责任二字,又有何用?”
朱芮晨朝他注视过来:“皇上,微臣今日来,就是为皇后的心病而来。”
濂祯眼睛一亮,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你有办法?”
朱芮晨眼中闪着一丝迟疑的光芒,“微臣想问皇上一句话,探知皇后的心事原委,和让皇后康复,这两件事比起来,皇上认为孰轻孰重?”
濂祯焦躁道:“这还需问?只要能让她好起来,能不能知道她的心事原委又值个什么?”
朱芮晨点头:“好,那微臣斗胆请求,单独面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