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端详着她,就不由得暗中赞叹,果然是位公爵府出来的大家闺秀,即便套上了一身知府夫人的行头,也难掩派头,不容小觑。
濂祯也在咋舌,丈母娘这气场可比媳妇强硬得多了,不过还好媳妇这点不像她,他可一点也不想娶个这么硬板板的女人做老婆,那该算是娶媳妇还是娶个妈啊?
寒暄过后,太后慢悠悠地说道:“午公爷常年不来京城,以至于这么多年哀家都无缘得见夫人。咱们同为护国公府出身,竟到了这把年纪才头次见面,倒也是件奇事。”
泗国公午倾方虽是三年前才调去宁夏的,却早在二十年前就离了京城坐镇山西,所以午家的儿女与沈闻江三家几乎都没见过面。
秦夫人谦和微笑道:“妾身当年为了婚事早与父亲家几乎断了往来,太后提及出身什么的,可是羞煞妾身了。妾身身为小小知州夫人能有此面见太后与皇上的殊荣,着实幸甚。”
濂祯本还忧心老妖婆是想借家丑来让丈母娘难堪,想不到丈母娘反而自己先把家丑爆出来了,还将姿态放得甚低,一点也没有以公侯小姐自居的意思,反倒是堵了太后的嘴。令他不由得暗叹,这位丈母娘还真不简单,看来也是个有心机的主儿,倒比媳妇那原主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