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依旧从容,淡淡一笑:“皇上放心,独揽圣宠算不得什么大罪,不必送宗人府,也不必动刑,就让秦贵嫔到这泯香榭外头,罚跪三个时辰吧。”说完这话,直接款步朝外走去,全然一副盖棺定论不容辩驳的姿态。
濂祯愤然道:“这不过是欲加之罪!独宠莹儿一人是朕自己的心意,哪有她什么罪过?太后这样罚她,朕不同意!”
太后在厅中停下,连头都不回,缓缓道:“皇上,这后宫之中谁该赏,谁该罚,该当皇上做主,还是太后做主,祖上是都有规矩定下来的。不过是罚跪,已然轻得很了。皇上就无需讲情了吧?”
濂祯还欲再说,却被琇莹紧紧扯住了衣袖。见到她殷殷的目光,濂祯想起了她早先让他务须冷静的话,一时没再说出口去,心中却是愈发焦急难过:难道自己竟要眼睁睁看着她受此重罚而毫无办法?罚跪三个时辰,还是在这数九寒天的室外,她怎能受得了?
琇莹几次三番阻止濂祯发火,是因为她听到天枢明明确确地对她说:“一定要劝白濂祯收住脾气,据我的预感,今天如果事态恶化,无可收拾,根源就会出在他的情绪失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