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紧抱着瞬华,惊得两眼睁圆:“你怎地如此胡说八道?方才明明是你叫我家娘娘来的,才过去没一会儿,怎就换了这么一番说辞?”
闻昭仪面色一寒:“太后与皇上面前,哪轮得到你随意插口,来人,给我掌嘴!”
一个宫女过去,一反一正打了小茜两个耳光。琇莹有心出言,却已冻得几乎全身痉挛,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濂祯喝了一声,“先将瞬华与秦贵嫔都扶进屋去,传御医来!”
泯香榭西配殿内,濂祯与太后两人坐在内室的太师椅上,等待御医为瞬华把脉,两人俱是面沉似水,若仔细看却看得出区别,濂祯双目中明显蕴着怒意和惶乱,远不及太后沉稳。
太后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暗推算着今日事态的发展。她本来决定今日不来,是在宴席开始之后,收到了闻昭仪手下宫女送来的消息,声称今日要实施一次对琇莹的嫁祸计划,请她到场主持,才将她请了来。
换言之,在出事之前,太后根本不知道闻昭仪的具体计划,只不过联系今天这日子,猜到她是要拿瞬华做文章。
此刻太后暗觉好笑,这个侄女定是害怕说出来会被她劝阻,才如此先斩后奏,临到实施的时候才叫了她来。在太后看来,这计策确实算不得高明,若是提前告知于她,至少她可以加以调整补充,不会这么贸然使出来。
不过,太后瞟了一眼濂祯,倒也觉得如今是该寻个茬口收拾一下那小丫头了,也无需搞什么万无一失的计策,只要扣上个表面说得过去的帽子,将其惩治一番也就好了,能不能服众,也无需太在意。
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御医在床边为瞬华诊了脉后,转身奏报:“启禀皇上太后,公主呛的水已被及时控出去了,身子也被及时暖了过来,所以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公主本就体弱,受此冲击怕是要感一场风寒,何时才能醒来,尚不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