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婵贵妃,是濂祯生母,也就是琇莹最初猜想的“绝色亲妈”。自婵贵妃进宫之日起,先帝就再没临幸过其余嫔妃,以至于最后只留下了濂祯这一根独苗。
“即便真会那样,到时再将这小丫头除了,也便是了。”太后轻描淡写地说完,语气微转,“我怕的倒是……”
“是什么?”闻昭仪惴惴问。
“我怕皇上自己仍迈不过那道坎,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到底,太后愁的是皇上不去临幸女人,闻昭仪怨的则是皇上不来临幸自己。而濂祯与琇莹的两度险些擦枪走火事件都不会公之于众,不然的话太后也就不必还在发这个愁了。
闻昭仪却更加忧郁,连为太后捶腿的手也在不觉间停了下来。她多希望帮皇上迈过那道坎的人是自己啊?
“姑母您……不能再安排一回侄女跟皇上的会面么?”
太后一时默然。这个侄女最令她看不过的一点,就是总对皇帝的感情抱着希望,后宫里的女人怀有这个心思,就永远难以强硬起来。可眼下的目标,毕竟还是让她跟皇帝生个孩子,所以倒也不急着劝她死心。
太后叹了口气,坐直身子道:“我这几日确实在替你想着办法。既然你如此迫切,我就也不再顾虑,就让你去使这一招好了。”
说着转身从一旁取过一只通红雕漆小匣子打开,取出一个折得整整齐齐的鹅黄色印花小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