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祯失望得毫不掩饰,郁闷得大义凛然,黑着脸爬起来,面朝外坐在床边,不再出声。
朕再次被一个信期未过的女人勾引了,兴致高昂却无从发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很想随手拽个人来狠揍一顿。
琇莹讪讪地坐起来,哀悼了一下自己白白牺牲的绛红丝缎寝衣:算了,缝缝补补又三年。再看看他这状态,心里倒像多对不起他似的,颇有几分内疚:“是嫔妾不好,让皇上失望了。”
濂祯回头撩她一眼:“罢了。朕已然三百余日未临幸过嫔妃,怎能一上来就临幸一个满面病容、连脸都未洗过的?”
琇莹一愣之后,有些不忿:切,装什么正经。刚才也不知谁兴奋得跟饿狼似的。要不是我家亲戚还没走,姐这会儿还不知道黄花安否呢……
感觉着体内仍有残存的诡异热量翻腾着,这一恢复理智,脸颊就又开始发烧,心里也跟着奇怪:自己平素这么端庄稳重落落大方的人,刚才怎就一不留神变成发情的母猫了呢?
她连忙摸了摸鼻子下面,还好,这次没流鼻血。
濂祯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同样的疑问,微皱双眉朝她看过来道:“上回侍寝你还是个痴呆,连教引嬷嬷为你讲解侍奉要领的步骤都省了。你个从未侍寝过的小丫头,竟有这等手段,跟谁学来的?”
琇莹无言以对。跟谁学来的……总不能告诉你上大学时一屋子女生拉上窗帘偷看禁片的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