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对他由俯视变为仰视,立觉压迫感盖顶而来。这可怎么办?可怎么办?
——嗯,看来你只好采用终极大招才能过关了。
神马终极大招?
——跪地求饶咯!
琇莹“咕咚”一声跪了下去,颤巍巍道:“皇上恕罪。嫔妾是一时与您聊得兴起,就昏了头,竟而口无遮拦,胡言乱语,求皇上念在嫔妾恢复神智时日尚短,对宫中规矩尚不熟稔的份上,绕过嫔妾这一回。”
濂祯却拧着眉头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他正觉得奇怪,这近三百天来,即便只是听见太后与他提起那件往事,他都极端反感,极度忌讳,听到这么个傻丫头不知死活地当面问他,若放在从前,简直真要起意要她的命了,而眼下,他咂咂滋味,却不觉得自己有多想惩罚她,好像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怒气。
那件事对他的刺激,竟在不知不觉间淡去了,而且这淡去的过程,还就发生在最近这短短几天的工夫里。这又是为什么?
可濂祯又想,这丫头如此得意忘形,如此犯傻犯二,难道自己竟要放过她,不与她计较?那显然是太不甘心了!